次日,涵因为要与客户谈生意,6点多就来到皓远房间,以吻唤醒了他。出门时,涵妻拿了个靠枕给远,说路上要是累了就在车上睡睡吧!他看见涵妻的笑,疑心她昨晚大大地满足了。他上车后不想说话,就靠在座位上装睡。天涵跟他说话,他便说困,想多睡会。直到晌午的太阳透过车窗晒得浑身发热。他不得不睁开眼睛,脱掉外套。涵打招呼,他装作没听见,涵问一句,他回一句,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冷冷的,甚至冷冷地吃了一顿火锅。天涵把车开到僻静处,红了脸:"你怎么今天这么反常?""好好照顾你的妻子和女儿,对她好点,她那么瘦。"死寂的暴热的空气。"你是不是想离开我?"涵的脸和眼顿时红得发紫。"问你一个问题好么?"远侧着身,眼睛看着涵,"我是你什么?""我把你当成我的小兄弟,就像我亲兄弟一样*—甚至,有时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另一半。""那为什么去长城的时候对我爱搭不理的?1涵沉默了。"你不该带我去你家,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大半夜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你俩睡在一起……"远满脸发烫,风吹过他迷离的眼。涵一把抱住他:"我们关上门就睡了,她要,我不肯。你以为我不想你么?早早地一起床就到你房间去看你。""我给你看几条短信。"他推开涵,他要给涵看他存在手机草稿箱里的痛苦心情:珍珠躺在爸爸怀里的撒娇的嗲声,嫂子给丈夫端到跟前的洗脚水,嫂子和珍珠给涵踩背,房门关上时"砰"的一声,午夜洗手间的流水声……让他意识到自己原来不过是个第三者。涵怔怔看着他,不知他还要干什么。他犹豫了。可是他找了半天,却发现手机不见了。丢了?他有点不敢相信,那里存的全是有关和涵伤心和分手的话。他要给涵看,要涵明白;可涵对他那么好,他是不会亲口说出那些绝情的话的,如今却连手机都消失了。莫非这是天意?是老天在惩罚自己,辜负了男人的一番好意么?还是老天有意让涵看不见,替涵挽留自己么?他什么都不说了,只是泪水汹涌起来。
"别哭,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给你买新的。"
"我自己买。"
"你跟我跑丢的,理应由我赔偿。"
"是我活该!该背时!让我自己受吧1
推辞了几下,涵也不耐烦了:
"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你男人的话,就让我给你买1
命令的恳切的语气!远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无言以对。
这次远并没随涵回家。涵给他买了只可以抱着睡觉的大狗,却并不是他想要的。"快快乐乐的生活好每一天。"涵告诉他,"所有的不快乐都是自找的。"后半句话远听着很纳闷。也是!他总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一直都在忘记,什么是现实!!
第二天,涵打电话来说:"珍珠说喜欢你呢,说小叔叔特别漂亮1"孩子嘛,呵呵""她竟说第一喜欢的是你,然后才是妈妈和我。你给她吃了什么?说——""你可要当心蔼—父女俩喜欢上一个人!哈哈1后来再说起这事时,涵解释说:"我的孩子嘛。可能她的审美倾向和我一致吧,呵呵1一副幸福陶醉的样子。这也是缘分吗?
"嫂子怎么看我呢?"他小心翼翼地问。"哦,他说你是一个老实人1他没再多问,只要她没多想就好!
之后的日子,珍珠不时在父母甚至同学面前提起皓远这个漂亮的小叔叔,还不时给他电话请教家庭作业或者聊聊天。他也会不时打电话问候珍珠,接电话的有时是女人,他们有时也聊几句。他似乎和这个家慢慢熟起来。涵有一次竟在饭桌上邀请远去家。在涵家,远和他们的话也逐渐多了起来。女人会在周日下午涵送他回家时对他说:别客气再来玩吧!我们珍珠挺喜欢你的。
涵和他每个周末都雷打不动的黏在一起,时不时还在外住宿。几次女人要与涵一块去看商品展览都被涵拒绝了。远的每一周都在期待周末,就像是他们刚结婚蜜月没度完就要忍耐长久地分离。
皓远曾在一个沉睡的午后宿舍空无一人时打电话给涵,撒着娇:哥哥,我想躺在你怀里……他想深深地深深地,被涵占有。就像一种归依。涵睡完午觉就来找他了!他是真的想见涵,被涵占有占有涵。涵也被女子占有着——空占着涵的身份,他想实实在在的得到涵。可是他又一种莫名的罪恶感。
"等着我吧,等待就是结果的前锋1
"实践是检验真爱的唯一标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