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书记叫我来找你的,还说不要打电话通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挣扎,似乎在向我表明,她对于将我押解到局党组的这份差使,她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没有任何选择,只有执行命令。
刚才空无一人的门口,开始川流不息地走过局里的同事,他们装腔作势地上洗手间,然后非常快速的回来,没有特意向我坐的位置张望,但是很明显都在用眼角的余光,死死注视着我的反应,不知道是希望看到我垂头丧气瘫倒在地,还是有意无意地守住走廊防止我夺路而逃?
我不能再坐在位置上无动于衷了,虽然内心非常不安,但是我必须保持应有的自尊。我快速的自我核查了这么几年工作的实绩:连年先进,市级优秀税务官,青年岗位能手,优秀公务员。我贪污**了吗?没有啊!我没有收过别人一分钱,我不吸烟,所以没有收过烟,但我喝酒,对了,去年我拿过别人两瓶五粮液,那家企业是纳税大户,我帮他们合理避税了,他们硬要塞给我,不过好像没有过二千元的底线呀?难道是巫局长乱咬人,诬陷我?
想想自己只有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瑕疵,心里反而镇定了,我立即站起身,若无其事地向会议室走去。茵茵迈着急促的小碎步紧紧跟着,两只手因为极度紧张而只能扯住了衣角,我偷眼看去,她的表情是那么痛苦,似乎她现在正押解着自己的情人,走向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