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周围什么都模糊了起来,好象没什么必然的东西存在了一样。
"能答应爸爸吗?"
"恩"
"以后等你长大了别让你身边的男人伤心,可以吗?能答应爸爸吗?"
我回答不出来,不是我不想答应,我非常想他感到安心,我只是不能完全明白怎么样才会让男人伤心,而且什么程度才是伤心?我只是因为这些疑问才迟迟不肯回答。
爸爸的脸色开始有些变化,也说不上是失望还焦虑,总之不是我所希望的,这才缓缓的点了两下头,只有两下。
他这才笑了出来,随后又亲了一下我的脸。
"你是最好的,金强,你是最好的。"他说了两次我是最好的。
可惜到现在为止我从没有觉得自己是最好的,我只是把这样的感觉从我那狭小的内部空间里释放出来,我总想躲在什么小地方里,好好的呆着,谁也别打扰我。
在昏暗的空气里,周围似乎没有一点清晰的形象,我抱着凳子觉得自己成为了这个房子里唯一的活物,我感觉自己生活在空中,其实我们真的生活在空中。
雪已经停了。天边露出了鱼肚皮。一阵阵也许是从西半球吹过来的冷风,让我一个劲儿的打冷战。我用最轻的力气把凳子放在了阳台边,回头看看确信爸爸并没有在身后,然后站上了左脚,接着是右脚,这样阳台才到我的胸口上方。
于是我还需要抬起双手扒住台面,可上面落了些雪花,我的身体一激灵,看着沾满了雪花的手掌,觉得无比的奇妙,于是我就把手指放在嘴里,然后又用舌头把上面的雪都舔干净。实话告诉你,我很满意,我很知足,因为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就在我回房间的时候,我听到了父亲房间里的声音,是一种,我悄悄的走了过去,爬在门缝里看着房间里,那昏昏的灯光下,父亲正光着身子,是的,什么都没有穿,躺在床上,手在他的下体不住的套动着,我傻傻的看着此时的父亲,他胖胖的身材,眯眯的眼睛,白白的皮肤,还有那毛茸茸的大腿,我很好奇,父亲到底在做什么,我的手也摸着自己的下面,但是发现,我的是那么小,小的还没自己的手指长。
父亲的手里拿着肖叔的照片,肖叔也是胖胖的,比父亲要胖好多,光光的脑袋,张的很凶,但是他和爸爸一起的照片总是露出那些少有的微笑,那么灿烂。
我正在想着肖叔的时候,爸爸的声音把我从想象中拉了回来,他怒吼着,虽然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他满脸通红,我以为他很痛苦,然后从爸爸的下面流出了白色的液体,喷的好高,像水枪一样,而且,特别的多,随后爸爸放开了手里的那东西,捧着肖叔的照片开始哭泣,很伤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爸爸要这样虐待自己,当时我不知道,我以为他这样的行为很痛苦,因为他哭了……
拥抱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生活习惯。
假如我们看了一些扇情的电影,后面的感觉基本上都心知肚明了,我们会在睡觉前拥抱一下。
有时候我们会被对方的某个动作,某个眼神,甚至是脑子里的回忆所打动的时候,那对方总会在一个没有预示的情况下接受拥抱。
我们一直都这样。
我明白,在我们平静和故做平静的外表里面,涌动着的是深深的而又暖味的爱。一般情况下我们都对这份爱守口如瓶,什么都不善于表达。现在也是。
爸爸捏了捏我的脸说"这个世界,是男人的世界,这个世界男人说了算。"
"难道没有女人就不行吗?"
"也行啊,不过有好多的东西男人是做不来的,或者是不愿意去做的。"
"哪些呢?"
"油盐酱醋,买菜做饭,生孩子"
"然后呢?"
"没了,不过男人和女人总会出现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爱。"
"难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不能有么?."
"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知道。"
"会有么?"他的眼神里全是迷茫和伤感
"爱?"
"也许吧"
"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不要去想。 "
"……"
我终于问不出了。皱着眉头,觉得爱就是谁对谁非常好的那回事儿。
"爱情吗?"我说。
"恩,也可以这么说。"他笑着用食指在我的皱起的眉头中间点了点。可我的疑问又来了。
"那肖叔,肖叔对你有爱情吗?"我问。
他只是淡淡一笑,好象我这个问题他早就猜透了似的。他点点头,肯定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