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新婚夫妇去郊外游玩,遇雨。
到附近的教堂去避雨,天黑,雨未停,就向神父求助借宿。
神父只有一张双层床。
夜里,新婚夫妻睡上床,神父睡下床。
夜半,神父被摇晃和呐喊惊醒,惊问何故。
新郎答没什么,我们刚刚一起上了一趟天堂,答毕而眠。可是不久,上床的新郎也被下床传来的响动惊醒。大家猜,神父会如何作答?
众男子却没有吭声,因为他们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大挂衫的胖子,正风情摇曳地向他们这一桌走近。
经过郑飞身边时,把手扶在了沙发上,只听哐当一声,桌沿的杯子落地。郑飞脸色略微恼怒地抬起头来,却正碰着我的肚子,以及很暧昧的一声。
"哎哟。"
顿时噤声,他眼神却变得暧昧起来。
"你没事吧?"顺手扶着我的腰,腾出个地方,我就势坐了下来。
男子暧昧地笑着凑近我的耳边说。
"我可以带你去一趟天堂。"我轻挑眉毛,靠近他耳边回到。
"答对了的话,你让我看一看你是如何一个人上天堂的吧。"然后我转身对众人"神父说,我刚刚独自一人也去了一趟天堂。"众人愣住,随即爆笑如雷。
我众星捧月般坐在那群男子中间,感觉的到他们的手时不时的往我身上袭来。我在间隙朝龙那边打眼风。
龙朝我举一举酒杯,淡淡地笑着,目光如风,轻轻滑过郑飞的脸庞。郑飞正好抬头望过来,一碰到他的眼神,放在我腰的手竟然不知不觉地松了下来。
灯光昏暗的酒吧就像一个鱼池,而龙与郑飞的眼神像两条追逐的游鱼一样。
龙发觉,即便自己不再像鱼一样对着郑飞吐泡泡,他的眼神也在不断追过来。
他只好转身与吧台的小弟聊天。
三十分钟之后,郑飞走过去要名片和电话,同时很适宜地问。
"我想请你喝一杯,下周六有空吗?"龙摇头。
"那再下周呢?"龙还是摇头,眼睛却望着他,笑。
郑飞略为有点窘态,龙才笑着说"何不现在呢?我最爱喝薄荷味的清酒。"
我一个人来到这里,开了间酒吧,以前的事情除了伤心,就是那份我心里认为的欺骗,在这边我没有什么朋友,全是周围的常客,我变了,变的好多,因为那个我深深爱的人埋藏在我的心里,为了他而变,也许这一辈子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现在还不如让自己放开点好,离家里也够远的了,不会出什么麻烦。
这3年,时间就这么慢慢的过去,我除了爸爸,现在好象不欠任何人的东西了,我望着酒吧里来来往往的客人,独自在一个角落,静静的吸着烟。
我想,我是在等待这种爱情的绝症,给我带来死神的传唤吧……
夜里12点,爸爸的电话总是准时地响起,自从我离开家以后,我就告诉爸爸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要是他们告诉了别人,我就会离开,到一个爸爸和超叔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龙在看完《断臂山》后,内心非常渴望能遇到一个像电影中的那样的男人,有着干净的笑容,温暖的眼神。
每个深夜都会来找我探讨这样的男人究竟会不会出现。龙冲我指了指。我的电话还在响。
无数个夜晚,爸爸温暖的声音,像清澈透明的溪水,穿过电话线流进我的内心。
他讲乌镇水阁,昭明书院,烟雨古巷,磨砺千年的石头路面。在他的声音里,我忘了身在这个繁华都市,午夜梦回,我甚至能听到橹声水声,乌篷船飘然而过……
爸爸的声音让我感到温暖,就像在冬夜拥着粉色棉被。
可是今夜刚刚挂下,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我以为还是爸爸,就忍不住说"真想回去看看你。"
那头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报上名来,却是董伯伯。我心下略惊"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一直问你爸爸,他就给我喽,而且很早就给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间打来好,今天我打的时候,一直打,一直占线,一边打一边嫉妒一边安慰自己,嫉妒那个可以让你讲这么久电话的人,又安慰自己,优秀而又气质的单身小熊的电话嘛,当然会多一点的。"
言语间,透出小小的酸溜溜的味道。我心里听了,却不知翻起了多大的波澜。
事情结束不了么?
董伯伯温柔的低语着"这3年,你好么?"
"……"
从此夜里12点的电话渐渐被董伯伯占了线。董伯伯会淡淡地问起我的心情,会不急不缓地讲些暧昧笑话,会很动情的说想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