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海叔

按摩完小腿后,我累得有点气喘吁吁。刚才酒精的微醉和精神的刺激,让我开始觉得有些疲劳。现在目的已经达到,我也心静而满足,就像一片久旱的树叶,来不及等待根须对于水分的汲取,已经独自贪婪地吸饱了天空飘落的急雨。长海叔还是没有动静地睡着,胸部一起一伏,只是不知何时没有了呼噜声。我觉得也该打个盹,等会儿才有精力驱车回城,就顺势把头靠在长海叔的大腿上。休息一刻钟,然后该回家了,我默默地决定。

我的耳朵贴着长海叔温热的大腿,觉得浑身舒坦无比,这是多么厚实的枕头,丰富的弹性和结实的支撑,让我不忍移动位置。隐约传来长海叔有力的心跳,象远方飘渺的呼唤,在宽容地接纳我的安憩。就这样睡着,永远不再醒来,该有多好!

一会儿就迷迷糊糊,似乎真的在逐渐睡去。又觉得脖子有点压迫的不适,就自然地调整了头的位置,枕在了长海叔的摊开的大腿窝里,额头突然碰到了一件硬邦邦的东西,就顺手一摸,随即睡意全无。

长海叔的秋裤支起了一座钝圆的山峦,硬硬地顶起裤头,像一顶风帆,挣脱了所有缆绳的束缚,昂首挺立,甚至在强有力的推举下,裤裆上原先没有扣好的拉裂也已绷紧后退,向两边散开了几节,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内裤。

长海叔随即扭动了一下腰肢,我抬眼看去,不想长海叔正眯缝着眼,盯着我看。

刹那间,我羞愧得满脸通红。我立即感到诡计被戳穿后的脸面丢尽,先前的担心即刻变为现实,我永远失去长海叔了!我恨不得马上就远走高飞,逃离这令人难堪的场景。

"叔,我,我回去了。"我不知说什么才好,怯懦地站起来。我不敢看长海叔,怕他无声的目光,鞭挞我想死的灵魂。

长海叔支起身,抓住我的手,轻轻的拉向他,声音和蔼得没有一丝变化:"宝啊,急啥,今晚别回去了,就在叔这里住一宿,晚上还要听你聊天哩,明儿一大早,叔送你。"

一边说着,一边牵引我的手,放在他支起的膝盖上。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的手放在长海叔的膝盖上,没有了当初那激动得浑身颤抖的感觉。内心的忐忑不安一直牢牢地占据着满脑的思维,甚至没有去斟酌一下长海叔此举的实际用意。也许是我从小养成的谦卑的性格,让我总是过分在意于别人对我的看法,也因此止步于唾手可得的**。我一遍遍回想刚才的一幕,为自己最后的举止陷入深深的后悔。

"叔,我刚才瞌睡了,叔,我真的有点困,所以我——"我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唯一在意的,就是我在长海叔心底的形象是否依然光辉。

"唉,宝啊,叔没责怪你,你看,叔早就醒了,你帮叔捶腿,叔觉得适意着哩!"长海叔打着哈欠,笑嘻嘻地说着,可在我听来,似乎是在安慰我,不致让我过分难堪。

"叔,我不是这样子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表达,我其实应该说——长海叔,我不是故意灌醉你,让你烂醉如泥,以便我可以肆意地抚摸你。是你一不小心喝醉了,我一直在尽心地照顾你,没有出格,没有一丝坏心,这一点你起码应该相信!——但是我怎么能说出口?我已经慌了神,早已不知道怎么去含蓄地表达解释,以挽回长海叔可能已经起疑的心。我现在满脸通红,似乎喝醉酒的是我,而不是长海叔,面对自己日夜萦怀的偶像,就象面对一尊稀世珍藏的瓷器,不会容忍因为自己的一时失手,而表面蒙上一小块残缺的瑕疵。

"傻瓜蛋,你看看,叔又不是在说你,叔说的是真话,你别放心上了,来,再躺一会儿。"长海叔看出了我的窘态,紧了一下我稍微有点后缩的手,顺势用另外一只手抓住我的脖颈,轻轻按了下去,我顺从地趴下头,枕在长海叔的腿上,恢复了以前的睡姿。

"宝啊,再歇会儿,你都没有睡实。"说着,还不停地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就像在为一首古老的催眠曲打着节拍。

我如释重负,鼻子隐隐一阵发酸。长海叔没有计较我的举止,他的宽厚为我的自我开脱点亮了一盏指路明灯,他的仁爱在为我卸载心灵上如山重负的桎梏。长海叔,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心底无声地呐喊了一句,两滴眼泪,差点滴落在长海叔紧绷的秋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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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信息
  • 所属分类:短篇小说
  • 投稿: 再回首
  • 来源:胖熊网
  • 发布时间:2017-06-20 21:47
  • 更新时间:2019-07-22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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