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安然地睡着。我从被扔到床头柜边的裤子袋中拿出烟盒，发现空了。眼前可见范围内只有床头柜可能有，左边，没有，右边，有四根已经潮湿了的万宝路。

轻轻地爬起床，出了客厅拿了表叔一根双喜，点燃了又躺回床上。

边抽烟边看着表叔的睡颜，突然察觉到了表叔拙劣的把戏。真幼稚，还偷偷把我的烟给藏起来。

曲起左手托着侧脸，继续看这不真实的快乐。睡醒了的表叔缓慢地睁开双眼，眼皮仿佛撑起了我的整个世界，于是这个世界有了光和热，也有了水和火，以及山巅和平原……

"那么早醒？"表叔搓了下脸，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嗯。待会十点还有课，差不多得起床的。"

把烟递过去给表叔叼着，便起床穿衣服。

"晏仔……"听到表叔在身后叫我。

"嗯？"拿着内裤，转身问着表叔。

"你的毛比六年前多了很多。哈哈……"表叔抽着烟，对着我微笑的表情在烟墙后显得模糊不清。

我走过去掐着他的脖子，一手压着他的锁骨，"说！你怎么知道的？"

"你进来躺下我就告诉你。反正现在才七点多。"

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六年前我摸过你的……"说完表叔揽过我，头靠着我的头。

"啧啧啧……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有一次你摸完我之后，我太兴奋了……所以听到你睡着后就把手伸进你裤子了……谁叫你以前的睡裤裤头都那么松……"

"好啊你……我也只是隔着你裤子而已，你倒好，一出手就占据要地啦……"

"晏仔……我那时就喜欢你的了，只是我退缩了，不想再害你所以搬了出去……阿玉上次说的那个人其实是你……"

我知道当表叔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我们二人的身子都僵了一下，我拿过还没抽完的烟抽了一口，没看表叔。

"晏仔，我……"

"表叔，别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意。这样就挺好的。"

拧头看见表叔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吻上他的唇，认真地把他唇纹的每一个分支重合上我的唇上，如同祭师一丝不苟地刻着神像版画一样神圣。

"晏仔……你听我说完好不好？这六年发生太多事情了，我也没想到我会被一个小毛孩给刺激到一下子就给说出来……给我点时间好吗？表叔会处理好的。"

我点了点头。答应坐上了那辆客车，驶上崎岖小路，边前进边等待康庄大道。只是，谁又知道前方的是康庄大道还是悬崖峭壁呢？

表叔伸手过来放在我双腿间，像是培育植物一样把它用活塞运动以扶植，慢慢地扶直了起来。

窗帘的缝隙间漏下阳光，打在灰色的床单上，光影间隐约可见尘埃在随着表叔的手而飞舞运动着，斑驳的影像显得不真实，然后随着我再次漫游云端后的平静而慢慢降落在床上。

"表叔啊，我年轻点你也不要又来吧。昨晚两回，现在又一次，玩够了吧？快起床啊。待会出去吃完早餐我就坐地铁回学校，你去上班。"我斜眼地看着表叔，他没有说话，黝黑的脸似乎被我弄得有点想对我下毒手。

"我说你怎么这样啊？你敢说你不想要？真是忘恩负义啊……你小子……"表叔用手臂夹着我的头，不断揉着我的头发。

"快放开！你手脏死了！精横遍野啊！"

我拍打着表叔的肚子，终于被释放了开来。下床穿上内裤，回头看了眼还赖在床上的表叔，"起床吧……今晚我要去开部门会议，明天早上我买早餐过来，行了吧？你等下还要上班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昨晚多少次了……"

走上前吻了表叔的嘴一下，表叔也开始下床穿衣服。

看了看手表，快八点了，这平静被打破也是应该的。

和表叔在附近的麦当劳吃完早餐后就准备分头去上班和回学校。他坚持要开车送我去地铁口。

"来，吻一个。"车停在地铁口，表叔也不开安全锁，一脸嬉笑地看着我。

"不要。这里那么多人。"我看了看车窗外人来人往的，说着还是凑了上去吻了一下，表叔含着我下嘴唇，用了一点力就咬破了皮。

"你干嘛啊？都有血丝了。"我抿着嘴，有点嗔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