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实我心里是一直叫你哥哥的,不过嘴里叫出来有点别扭。”他挠挠头,傻乎乎地笑“果然很别扭……”
我嘴角慢慢扬起来,天知道我心里有多兴奋,手里的包子一扔,我一下子抱住他纤瘦却匀称的身子。
“哎哎,包子……”
“别管包子了,让我抱抱,哈哈,宝贝儿,别扭啥呀,我听着舒服着呢。”
“呵呵……”他有点脸红,想推开我还顾及我腿上的伤,不敢用力,让我想到一词儿,欲据还迎,我猥琐地想着,嘿嘿笑着把他抱得更紧了。
“你别这样啦,他们看着呢……”
果然就听那些人在那儿起哄,“哎哟,我说你们小两口儿恩恩爱爱的让我们这些光棍儿眼馋呢。”
“就是,苏毓笛,给他一拳,这乱吃豆腐能行么。”
我心里听着高兴,不过我想你们要知道我是真心的现在会是什么反应,我终于还是松开他,他脸有点红,赶忙弯下身子把地上的包子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回身笑我,“浪费社会主义粮食。”
我嘿嘿跟着傻笑。
上课时间快到了,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我回想着苏毓笛所有关切的眼神和说过的话,满心幸福。如果,你知道我不是把你当弟弟,如果你知道其实我是爱你,你还会这么对我么,会不会避我如蛇蝎,骂我变态,离我远远的恨不得没认识过我呢?我想着,胃开始犯痛,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迷恋他,不该为他对我的一点点好而弥足深陷,可我管不住自己为他开心为他难过的心情,我不敢告诉他,却又不甘心,要赌一次吗?赌那个小的可怜的他会接受的可能性?呵。
烦乱地想着,直到上课铃响了我决定不再胡思乱想顺其自然。看了一眼课程表,我就按着上课的时间自己在寝室自学,很快三个小时就过去了,腿开始有点疼得受不了,我放下书,弯腰按摩,哎,自己做这些还真是麻烦。外面想起了间操的音乐,忽然门被人推开,我抬头看到小笛喘着气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惊讶。
“给你冰敷一下腿啊,你自己不方便吧,”说着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个冰袋,二话没说就往我腿上按,然后一只手按摩一只手帮我敷着,疼痛一点点减轻了,我看着低头认真的他,忽然莫名的心酸,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你把我当最好的朋友,把我当哥哥,可是你知道我的心情吗,不要对我这么好,这会让我很累的啊。
“好点了么?还疼吗?”他揉了大概十五六分钟,间操快结束了。
“恩,没事了,”我摸摸他的头,“你去上课吧,别管我了,东西放这儿,我自己能行。”
“可是冰块儿容易化的啊,我中午再过来吧。”
“不用,我们寝的会帮我拿的。你中午不是还要和凌珑练琴么?”我胃有些疼。
“那晚上……”
“中午和晚上都不用了,早上的冰袋间操还能用,你别麻烦了。”我清醒地知道自己做什么,我必须拒绝他对我的好,呵,这就是我的命运么?明明爱一个人,明明希望他能在自己身边,却为了保护自己拒绝所有让自己深陷下去的机会,很矛盾,却是那么真实。凭什么?就因为我爱的人也是男人?为什么我是GAY?我他妈得罪谁了,第一次,我如此痛恨自己是个同性恋。
“那,好吧。”我想他可能也有些郁闷,好心不被人领情。
他起身,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高了,却还是瘦,我有些心疼,“小笛。”我叫住他。
“恩?”
“你天天都吃什么呢?怎么这么瘦,多吃点饭,恩?”
他笑了笑,点头,“你注意下腿。”
“好。”
“那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再见。”
“拜。”
门关上的瞬间,我感到心里有块儿地方陷落了,看着还在我腿上放着的冰袋,我头一次在妈妈离开后无助地想哭,小笛,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我真的很累。
到了晚上,我吃完饭,腿也按摩够了,正打算看书,小笛抱着书来了。
“王……哥,今天老师发卷子了,我给你拿过来了。”我和寝室的所有人都不是一个班的,这和我刚开始是分到五班的原因,“还有今天有些老师强调的,我给你讲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