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操的时候他果然没再来了,我既放松了又闹心,天天被劈成两半了似的真他妈烦。正百无聊赖,门忽然被推开,我心里一紧,抬头一看竟然是朴朔涛。
“我靠,你真残了啊?”
“你那是人嘴吗……”
“我看你两天不来晨练以为你死了呢。”
“是是,你面前这是魂儿~”
“得,刚才问了你们体委才知道你废着呢,”他走过来看看我,“你不至于吧,还吊着。”
我没好气地瞪他,“小笛说这样活血硬把我腿吊起来的,你来的正好,给我揉腿。”
“靠,老爷我来一趟,你这儿是蓬荜生辉还敢让我伺候你。”说归说,他倒是还勉强温柔地给我揉,“你怎么搞的?”
“打篮球被足球滑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靠,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背啊,”他鄙视地看着我,又瞧了瞧我的膝盖,“还疼不?”
“还行,没昨天疼了,好多了。”
“你得走走,别窝在寝室,肌肉都萎缩了得。”
“恩,知道,今天还差点劲儿,过两天走走。”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小笛说要陪我了。”
“……妈的,”他瞪我一眼,“你不会真喜欢上那小子了?”
“那还有假?”
“你跟他说没?”
“……没有,”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了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切了一声,“你这是图什么呀?自个儿找罪受呢,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轻。”
“我神经病受虐狂行了吧。”
“我看你丫儿不是一般地犯拧,要不说了得,不行就算,你这么窝着藏着可不像你。”
“…………”呵,当然不像我了,自从遇到他我干什么都不像我了。
我和朴朔涛很默契地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不是篮球队的?你篮球打得那么好。”
“哎,我最他妈闹心社团这东西,没事儿就张罗人干这干那的,烦。”
于是我心里又给他贴了个张狂的标签。
絮絮叨叨地聊了半天,那小子旷课跟玩儿似的,我实在不是他对手。他走的时候再次怂恿我表白得了,我估计他是故意让我失去苏毓笛,他看他早就不顺眼了,更加严重不爽我会喜欢上他,恨不得我俩彻底掰了好。
之后过了一个多月,我的饮食起居都是别人伺候着(那几天真幸福啊~~),晚上苏毓笛就过来给我讲一整天老师教了什么,然后一起温习功课,偶尔被锁在外面就窝在我怀里睡觉。四五天后他带着我开始走,又过了几天开始上下楼梯,之后是快走再然后是跑,等我终于踢腿踢得很有力完全没什么问题的时候,我看到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太好了,还好没有什么后遗症,你恢复能力真强呢。”
“我是打小练跆拳道受伤惯了,皮厚肉粗么。”说笑着,我看着他笑时眯着的眼睛和弯弯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想亲一下。
这一个月他对我的照顾真的是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所有人都说你这个表弟比亲弟都亲,而我却在想,他或许只是为了还欠我的人情,我处处帮着他,还救过他,他只是为了报恩吧。
我不敢奢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回到班级的时候有人和我说,凌珑在我不在的一个月上课就坐在苏毓笛旁边了,虽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凌珑的心思,全年级都知道了,拜她所赐,小笛成了绯闻男一号,而这些漫天的流言蜚语我却一点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我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回忆,却原来在另一端也有他和她的回忆。我真的不心痛,这段时间的自我催眠和防备还真是起了作用,我内心深处或许巴不得他俩赶紧在一起算了,让我早点放弃,早点死心,我就解脱了。
129活动日终于到了,那天精心打扮过的凌珑真是美得无话可说,一身淡蓝色的礼服衬得她在台上像个公主,而身穿白色西服坐在钢琴前弹奏的苏毓笛就是她的王子。两个人的表演真是天衣无缝,俊男美女才子佳人,任谁看了都觉得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