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还吵上了,我想伸一下腿结果更疼,整个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抱我的手忽然收紧,然后我就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那把熟悉的声音那么愤怒的语气,“你们他妈的闭嘴!”他这一吼还真有效周围立马安静下来,“别他妈吵了,谁有电话快打120,他疼得厉害!”
然后我就长时间混乱,直到来了个救护车DV~DV~地叫着把我抬走,我心里想,我靠,没这么夸张吧,这阵势也就电视里演过啊,现实中还真有用救护车呢……我看到小笛跳上了车,还有几个人也要上来,被护士给挡外面了。
等到了医院一系列止血包扎检查过后,医生说了我最不愿意听到的结论,韧带撕裂,外加半月板轻微受损。我靠,我两年前打比赛韧带就拉伤过一次了,当时医生就要我以后小心,这下倒好,彻底撕裂了,得,又是同一条腿,同一个地方,怪不得那么疼。
“韧带撕裂?!那是什么?他,他还能走路了么?”我感到他紧张地握着我的手,心里忽然暖暖的,就为这一刻,让我拉伤多少次我都甘愿。
“大夫,我过段时间有比赛,您看……”
“比赛?你疯了吧,你这条腿少说也得养一个月,还想比赛?你不要腿了?”
我只好认命,哎,不过任行倒是可以上场了,呵呵也不错。我这么安慰地想着,忽然看到小笛依旧紧张地盯着我已经肿成了一个大包的膝盖,担心地问我“还疼么?你刚才疼成那个样子,流了那么多血……吓死我了。”
我笑了笑,真想抱抱他。凌珑算个屁,现在就算来十个凌珑我也不会想离开他了,我喜欢他,或者说,我爱他,我不想失去他了。
刚才据说内出血,把他吓个半死,那护士还笨手笨脚的,冷敷半天也止不住,我腿都软了。忙了好久好不容易止住血,小笛拿毛巾给我捂了半天,看他焦急心疼的表情我是真的一点都不觉得疼了,心里只是暖暖的那个舒服。
“傻瓜,没事儿了,都缠了好几层了,也不流血了没什么感觉,”我摇摇他的手,笑,“别担心,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啊,”他咬了咬唇,眼睛还是盯着我的腿,“怎么办?要不要住院哪?”
“哈,”我笑了笑,“小孩儿,没那么夸张,”我伸手摸摸他的头,“我没那么脆弱哈。”
“你别掉以轻心,”医生在我旁边说,“你这个伤的有点严重,而且你以前就受过伤,这次不好好调养以后就别想再摸篮球了,不过还好你立刻就来医院了,要是拖延着这腿就麻烦了。”
“那,那用不用住院?”小笛赶忙问他。
“恩,我建议是要住的……”
“得得,用不着,”我摆摆手,有没有搞错,韧带拉伤也要住院,这医院穷疯了吧,也就骗骗苏毓笛这个单纯的小孩儿。
“那……”小笛看看我的腿又问医生,“那要注意什么?”
“恩,平时要冷敷,还要按摩,简单运动不能总僵着……”医生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苏毓笛很认真地听着,“所以我说这么麻烦你住院得了,要不谁一天给你按摩三四次的。”医生最后很简短地做了个广告总结。
不得不说,这个医生放战国年代绝对是个名垂千古的说客,我越听越觉得我这腿不住院就没救了,小笛还在那儿听的一愣一愣的,我看他那样子就想笑。
“那王若飞咱还是住吧……”我晕,我又不好当面说那医生匡咱呢,我只好打发他,“那住一天多钱那?”
“一天就五十块。”医生眼睛放光。
还就五十块,你让我住一个月,杀了我得了,我翻白眼,“你看,我住不起对吧,好了小孩儿,咱回去吧。”
“啊?没事儿啊,钱我给你付,你的腿要紧。”
我哭了……“哎哎,不用了,我还不起啊,好了好了,走吧,你扶着我点。”
“我没说要你还哪,你还是听医生话吧,他们说的总是有道理的……”哎,这小孩儿还停留在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天使的年纪,我还真拿他没办法,单纯得让我无语。
“乖,我不想住,我看到医院白墙我就头晕,好了你别劝我了我肯定不住,走了走了。”
他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站起来,让我的胳膊搭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