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家的地和李风家里的地是挨在一起的,下午的时候李风和母亲去地里散种,就看到二叔牵着那头老黄牛在耕地了。炎热的天气似乎对那汉子并没有什么影响,走得比母亲散种的速度还要快,老黄牛跟在他身后,嘴上垂着长长地涎,似乎很是疲惫。
李风眯起眼睛,看着二叔,有时候是背影,有时候是正面。正面的时候他就可以看到二叔的面庞和他胯前那一甩一甩的有节奏的晃动。
"咚"的一声,夹杂着沉闷与压抑,和炎热柔在一起,让人听起来很是不舒服。然后李风就看到,二叔身后的老黄牛倒下了,是侧躺在地上,四条腿伸的笔直。母亲扔下手中的装着种子的袋子,跑向了老黄牛,那汉子也回过头来,俯下身,手足无措的检查着老黄牛。于是,又有很多人围了上来,李风钻到了最里层。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老黄牛,大家议论纷纷,但终究是没是办法。
这时候一个50多岁的老头说:"可能是中暑了,用尿浇它一下,没准会好。"二叔稍微犹豫了一下,喊了一声"女人们请回避"就开始解腰带,因为他看到了李风母亲眼中的焦急与黯然,知道这头牛对李风家的重要性,已经顾不了雅观不雅观了。李风认得这个老头,是村里的王老爷子,他似乎看到当二叔解腰带的时候,那老头眼中有一丝兴奋一闪即逝。
当二叔腿下了外面的大裤衩,只剩内裤包裹着那鼓鼓的一大坨的时候,李风觉得特别的特别的热,嗓子异常的干燥,他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这时候女人们都转过头去,空气里转来"哗啦啦"的声响,持续有1分钟之久才消失。
李风那时已经呆住了
老黄牛还是死了,二叔的那泡尿并没有起到作用。
"玉兰嫂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先把这牛送到屠宰场吧,咱的事以后再商量。"二叔看到季风母亲黯然的神情,心里不是滋味。
"他青松二叔,你不用过意不去,不怪你。"王玉兰,也就是李风的母亲,悠悠的叹了口气,脸上又是一片黯然!
李青松向村里一户有车的人家借了辆拖拉机,装上已经死去的老黄牛,载着李玉兰去了镇上的屠宰场。
李风没有去,不是他不想,是王玉兰担心李风年纪太小看到太血腥的东西对他影响不好,所以既没有让李风跟着去。那天下午,李风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浑浑噩噩,总是想着那定格在脑中的画面,还有当时自己震撼和内心莫名的兴奋!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深深地恐惧,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搞不清楚为什么那幅画面会在自己的脑中定格,久久的挥之不去。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王玉兰回来了,面色比下午平静了许多,因为李青松和屠宰场的人认识,牛价卖的并不低,足够在买个半成年的牛犊子了。没一会,李青松也进了屋,看见已经睡着了的李风,笑了笑,伸出大手揉了揉李风短短的头发。
"玉兰嫂子,为什么李风这小子总是躲着我啊?"李青松小声的问李风娘,同时又斜过头望了下李风,似乎想确认一下自己的音量没有吵到那孩子。
"我也不知道,好像他有点怕你吧。"李风娘低声回答。
"怕我?怕我什么啊?我也没吓着他。这小子也不爱说话,也不知道他整天在想啥。"那汉子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孩,眼中包含了难得的温柔。
"唉,这孩子心事挺重的。"王玉兰轻轻地叹了口气。
"嫂子,你看我和弟妹都这岁数也没有个孩子,桂容一直想要个孩子,你看能不能让李风认我做干爹啊,说实话我也挺喜欢这小子的。"李青松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带着少许的无奈。他说的是实话,李青松和张桂容结婚十几年了,到现在也没搞出个小人来。他们到镇上的医院查过了,医生说是张桂荣的输卵管堵塞,不能生育。其实不用查张桂荣也知道她不能怀孕是自己的原因,因为在房事那方面她对李青松是相当满意的。当几个老娘们儿聚在一起没事闲聊的时候,聊的最多的当然自己的老爷们儿了,互相讨论那事也是少不了的。每次都是张桂容主角,她讲述着自己满足的同时,身边的其他女人都是带着羡慕和嫉妒的。
"我是没什么意见,就得看李风愿不愿意了,这孩子脾气很怪的。"李青松本来就是的亲二叔,现在想认李风当干儿子,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就是不知道李风是怎么想的。
"好,那明天我跟他说吧。嫂子,我先回去了。"汉子又揉了揉李风的头,顶着漫天的月色,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