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我一说你去叫君儒了,起来抹了把眼泪说了句‘叫他来干嘛,我没事,谁家闺女能剩家里’的话就走了,真是莫名其妙。呵呵。"蛋嫂这么一说我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呵呵,真拿你们俩没办法,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君儒给拉过来的。不行改天让清清请客!"蛋哥笑着说。
"你就别添乱了,人家年轻人的事,你那么岁数了就别掺和了。君儒,去厨房盛碗粥喝吧,桌子上有油条。"
"好嘞。"我答应了一声进了厨房。
一连好几天没见清清来,我到落个清闲,瑞嫂和罐哥却常常提起她,惹得我的心里很烦,我也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如果作为哥们,清清是不二的人选,我一想起来以后要和她过一辈子,我的脑袋就大。
"许君仪!调价单!"这个清清送个调价单也不喊我名字了,直接喊我姐姐了,看来还在生气。
"来了。"我赶紧出去,一看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
"你是谁?"她对我有点怀疑,"许君仪呢?"
"你们医药公司的女孩是不是都天天吃枪药啊,怎么说话都这么冲?我是她弟弟,把单子给我吧。"
"咯咯,对不起啊,我没见过你。"
"我还没见过你呢。罗清清怎么不来送了换你了?"
"哦,她现在一零门市中药组的组长了,现在是我送单子。"
"怪不得呢,原来高升了,呵呵。"
"好几样西药降价了,今天主任说一定执行新的价格,不许只涨不落,好了,我走了啊。"
"好的,再见,问清清好啊。"
"好的,一定替你带到,再见。"
我说嘛怎么不来了,原来是升官了,看来他爹这个经理也不怎么清白,怎么这样任人唯亲呢,你闺女那种人才也能管理好一个门市?呵,真是抬举他闺女了!一零门市可是全医药公司的营业额大户,你一个小小的罗清清能掌好这个舵吗?说实话我是真的嫉妒,一个毛丫头都成领导了,我还在帮姐姐看门市,这是一个大龄待业青年的悲哀啊。
低头看着调价单心里却是无比的嫉妒,以至于老程进来我却没有看见。他喊了我一声,我猛一回头胳膊把他撞了一下,他"哎呀"一声蹲在了地上。
"怎么了?!"我赶紧蹲下来摸着他的脚。
"崴了脚了,你没看见我进来啊?"他疼得咬着牙,我赶紧把他扶到椅子上。
"我没注意你进来,揉揉就好了。"我把他的鞋脱了,用手在他的脚踝骨上揉起来。
"好了,我自己来吧,你去帮我查查皮蛋的BP机号,他今天去安阳了,我想让他帮我带点货回来。"他咧着嘴,估计是疼的很厉害,我赶紧把号码给他。
"我去帮你呼吧,你先坐着,告诉我捎什么货?"
"好的,让他捎三袋表面活性剂,100斤袋的啊,哎呀,真疼啊。"
"好,你歇着啊,我去去就来。"我赶紧跑出去找电话呼蛋哥了。
老程的脚肿得像个红烧熊掌,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他只好打电话告诉厂里的一个副经理,让他多负责一下。我拿来了跌打丸给他服下,但他嫌效果慢,我只好请了个中医为他开个熏蒸的方子。
方子开好我硬着头皮去一另门市抓药。心里真的很怕见到清清,我到不是怕难为情,而是怕她对我不客气,让我在他们同事面前下不了台。
下了几次狠心后鼓起了勇气走了进去,还好没看见清清,我一阵窃喜。刚把方子拿出来要询问,后面响了一句很生冷的问话。
"跑这干什么?"
我扭头一看,姑奶奶!真是清清啊!她拿着一个大个的水杯,就是那种吃完了罐头的瓶子。神情不屑以顾,那种轻蔑的眼神使我低下了头。
"是清清啊,吓我一跳!我刚才怎么没看见你啊,我来给老程抓药,他崴了脚了。"
"程伯伯?他怎么了?"她赶紧把杯子放到柜台上,然后转道进了柜台里,"把方子给我!"
我把方子递给她。
"很严重吗?"
"上午崴的,现在就是肿痛。"
"哦,我给你抓药吧。白芷、防风、牛膝、当归、乳香、没药、蒲公英、地丁、大黄、木瓜,这是熏蒸的药啊。"她的手很快,用等子称了几次就包了起来,我赶紧去结算台交钱。她等我过来把药递给我。
"这些药加水400毫升煮开后,拿脚放在药盆上,大概距离20公分,再盖上宽上毛巾,熏20—40分钟,一天熏两次。记住了吗?"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我不会弄错的。谢谢你。"我拿起药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