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你就别问了。"我示意她不要问了。
"怎么了?这么热的天就睡觉啊,别睡出毛病来,我去看看。"她起身进了屋,我想拦却没有拦住。
"君儒!罐哥!!快来啊!"她进去没多久就喊了起来,我和老罐赶紧跑进了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打麻将的也听见了她的喊声,也都停止了活动跑进了屋。
瑞嫂躺在床上,脸上化了妆,身上穿着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先不说她的装束有些反常,她的脸明显比原先大了,而且睡得很沉!
"嫂子肯定是喝了药了!快!快!赶紧送医院!"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瑞嫂抬上三轮车赶紧送往医院。
…………
"好在她没吃饭,药在胃里还没完全消化,而且送来的及时,要不可就麻烦了。这个氯丙嗪的药劲非常大,她大概喝了十片。"清清像个老医生。
"氯丙嗪?治神经病的药,处方才只允许最多剂量是两片啊,她喝了十片?"
"是啊,君儒,那时候是不是她从你这拿的?全县的医院是不允许随便卖这个药的。"清清正经起来,我真不记得她从我这拿过这种药啊。
"没有啊,昨天她根本就没进我门市,再说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不可能卖给她啊。"
"算了,是我以前拿的,你忘了,我侄媳妇不是精神病吗?那天就帮她买了一瓶,瑞芳那时候老是睡不着就要了她几片,我以为她都喝完了呢,谁知道她攒到一起喝了。"罐哥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懊悔不已。
"君儒,你怎么能随便卖给他呢,有医院证明吗?你要担责任的!"清清越说越起劲,我也觉得有点后怕。
"清清,你就别埋怨君儒了,这不已经出院了吗?还多亏了你啊,要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在我还有点医疗知识,说吧,该怎么谢我啊。"她到大言不惭啊。
"等你嫂子输完这几天液,我们在独一处请你吃饭。"
"好的,我一定不客气,但是不许君儒作陪,我现在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是恼火。"
"我才懒得陪你呢,哼!"
救了瑞嫂一命,清清趾高气扬起来,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只要她一来我就没有好话。
"我说许大公子,不要嫉妒巾帼英雄嘛,其实你也是个不错的同志,我呢是正好赶上了,你以后要对我这样的女英雄顶礼膜拜才是,这样才能体现新时期青年对英雄崇拜的意识,把社会风气彻底扭转过来!"她像文化大革命时期的女革命,背挎着手在我面前一顿革命的训话。
"呸,少在我跟前装蒜了,起来,起来,我要干活了,去外面凉快凉快吧。"
"嗬!长能耐了啊,敢和革命英雄顶嘴了啊,翻了天了!"
"狗屁英雄,有本事你见了老鼠别哭啊,见个死耗子就吓成那样还装什么英雄,歇歇吧,我的大小姐,本公子没空听你这些。"
"你这是顽固不化,应该揪出来打倒,然后再踏上两脚,让你尝尝革命的铁脚!"她做了个踩的动作,面部表情非常夸张,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清清什么时候来的?"老程一脚迈了进来,清清一见老程进来了,赶紧把脚蜷了回去。
"嘿嘿。程伯伯啊,你今天没去厂里啊?"
"刚回来,我是来问问君儒那天用的洗衣液还有没有?我想找出点和现在的比较比较。"
"哦,已经用完了,我还说去你那再灌点呢。"
"哦 ,那就算了。"
"好象蛋哥那还有,我去给你拿过来吧。"
"你告诉我他在哪个门市,我自己去吧。"
"他不认识你,怕不给你啊,让清清在这看门,我和你一起去吧。"
"怎么让我看门啊,你一走我就把你存的‘华蟾素’搬走,呵呵。"清清笑着说。
"你自己找找还有吗?都让肿瘤医院给抢了,他们说还要呢,现在去哪弄去啊。你在吧,我和老程去了啊。"
"好的,快点回来啊。"
蛋哥自己在门市上看电视呢,见我们来了赶紧打招呼。
"君儒,你怎么来了?对了,这是程哥吧,老是在五街见你,就是不敢和你打招呼啊。"
"呵呵,有什么不敢的,我比较忙也没时间和你们坐坐。我也经常见你在五街打麻将啊。"
"呵呵,赶紧坐吧。"蛋哥摸了下头,这是他的习惯动作,见了有点涵养的人他就有点不自然。
"这两天怎么不见去我那了啊?"我知道是因为瑞嫂的事故意问了一句。
"臭小子,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我哪还有脸去啊,我真不知道瑞嫂会喝药啊。不和你说了,赶紧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