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爹命令式的说:「太太,你去帮我买瓶碱性离子水来,这里的水我喝不习惯,快去帮我买去。」夫人也回着:「桌上的补药老张炖来的,你先喝一喝,我马上就去买水。」熊爹生气的说着:「那鬼东西马上给我拿去倒掉,我不喝他的东西,拿去倒掉。」熊爹的嘶吼吓着了夫人,夫人马上说着:「你平息些,我马上倒去,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可别吓我。」
「没事,你现在就去倒掉,快去。」熊爹挥着手,命令着夫人做着。额头上的青筋冒着,眼神中透着强烈的怒意,连呼吸都是急喘着。.......
夫人急忙的走入厕所,将整壶的补药全倒进了马桶里,冲洗了药壶,很快的走回熊爹身边说着:「孩子的爹,我现在就去买水,你先歇会儿,可别又乱想,血压高起来就不好。」熊爹点点头,夫人也快走的步离病房。
熊爹从病床旁的小桌子上拿回手机,拨了阿翼的电话。电话那头,阿翼冷淡无情的回着:「熊先生,你不是已经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吗,还打来干嘛?」熊爹心中抽着痛,却又强忍着说:「弟弟,别这样,叫我昵桑好吗?我知道我不对,电话里也讲不明白,明天你下班时间,我就去亚东医院站等你,好吗?」熊爹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悲凉与恳求。
阿翼不为所动淡淡的回着:「见了面又能怎样?我该如何相信你?你又拿什么承诺来换回扯出的谎言?我们这种关系本就没有承诺,我都如此改变我的生活来因应你,你又做了什么?你又能对这层关系改变什么?」原本平淡的心情现又泛起了波澜。心如礁石,心情更如拍打礁石的海浪,澎湃声响不断从内心窜发出来。
熊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试着平稳自己的心情并笃定的说:「你要承诺是吗?明天以后我就让你明了。改变,你做的到,昵桑一样也做的到。不是说来让你开心的,我会用行动来证明给你看。」阿翼轻笑了两声说:「熊先生,是吗?我明天倒想听看看,你所谓的承诺为何?你又能做什么改变?」激将也好,发自内心的慨叹也罢,关系走到这步田地,不理智面对也不行了。
熊爹吞着难以下咽的称谓,应着:「弟弟,昵桑明天以后会证明给你看,明天先说给你听,你先休息吧,昵桑在医院里,今晚也得好好睡一觉。还有,别再叫昵桑熊先生好吗,你知道你这样叫我昵桑很心痛的。」熊爹抛出脆弱理性内包裹的情感,纵然疼痛也得让对方知晓:不只你心疼,我也是心痛的。
听到「医院」的字眼,阿翼耳朵也轰然的乍响着,阿翼马上关心的说:「熊..嗯!昵...桑,昨天的救护车真的是去接你的吗?你..没事吧!」原本强硬的话语,如今也半软弱了下来。熊爹噙着泪回着:「弟弟,真的很抱歉,昵桑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高血压犯了,早死死去也好。昵桑不渴求你现在的关心,明天,我一定交代清楚,把我们两个人的感情蓝图说给你听。」
阿翼的心狂跳着,抑制住心情的波动,阿翼慢慢说着:「昵桑,你好好休息吧!否则,明天可看不到我唷!」阿翼的话语似乎动摇般的柔软了起来。挂完电话,两个人却也遁入彼此的想象与规划中。太软心或是阿翼的致命伤,但自己又像刺猬一样,遇到攻击时,防卫刺衣很快的就会穿起来。
墙上的钟指着十一点整,阿翼从座椅背后的书架上取了一本名为「永夜之城」的推理小说,想趁睡前再让自己的思绪埋入小说的世界里。才翻开前言介绍时,手机传来简讯的声响,阿翼开启一看,又是白伯捎来的简讯。
上头写着:「儿子啊,你真的忍心放下老爸一个孤单老人吗,我真怕我会活不下去的。趁你没有防备时与你发生关系我知道不该,但是自己就是控制不住,很诚心的再次请求你的原谅。孤单老人留。」随着按键的往下拨,阿翼的心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尤其回想起曾有的一段关系,交往的高雄老爹也是用类似的手法想挽回关系的,越想及此,越不能原谅白伯的情欲表达方式。
感情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如果涉及威胁与强迫,原有建立的感情,又存留什么意义呢?还记得以前的那个高雄老爹常以死威胁,甚至还说着:「我可是知道你家在哪里的,你爸爸和哥哥倒是长得满性格的嘛!如果你真要放弃这段感情的话,后果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