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熊爹没反应,又问了一次说:「孩子的爹,刚才跟你说的有没有听进去啊?」熊爹又把思绪调整了回来,缓缓的说:「今天走了一段路,脚依然觉得不很舒服,还是妳带两个孩子去泡吧!我一个人留在家守着也好。」
夫人无他想的,只是道:「难得你假日不想出门的!也好,等等我问问两个小孩,看他们想不想去,如果不去,我就一个人和以前同事去百货晃晃。反正也闲着,出外晃晃也不错。」熊爹没有抬起头,只是「嗯!」的一声回应夫人。
夫人说完话,也个别到两小孩的房里问话,不到十来分钟,夫人又回到了客厅,对着熊爹说:「孩子的爹,阿雄说要去图书馆继续K书,阿青也说要和同学一起出门,我看我还是去逛百货好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在电话联络。吃的部分你就自己打理啰!」熊爹的回着说:「太太ㄟ,你就是太为我操心,一个人吃个饭我没问题的。楼下馆子这么多,随便挑一家也可以填饱肚子。」
夫人有点动气的说:「谁叫我跟了你,不关心你关心谁?现在最担心就你的身体,血糖高、血压又高,工作还是那么拼命,家里什么都有了,还缺那些银两吗?弄坏身子看谁照顾你?」熊爹放下了报纸,然后站起了身,牵了牵夫人的手说:「太太别这样,两个孩子听到就难为情了。我知道妳对我好,我自己的身体我会注意的。」说完话,熊爹又抱了抱夫人。
夫人脸也瞬间的红了起来说:「好了啦,等下孩子出来看到就不好。」理了理头发,夫人离开了熊爹的环抱,望浴室走去,然后又回头跟熊爹说:「你也别太晚睡,我刷个牙等下就先去睡,明天还要起个早爬山、弄早餐的。」熊爹又坐回到沙发上,然后「嗯!」的轻轻回应。
两个小孩晚起,夫人早上又会去爬山,阿翼不知道早不早起?一大早拨电话给他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他睡眠时间?唉!这点没说清楚真的很麻烦,顾忌东顾虑西的,反倒要怎么做都乱了阵脚。
明的光亮依旧,自己的婚姻家庭依然放照着暖和,那夜的光亮呢?和阿翼的关系才刚起步,自己一定得更用心经营才是。纵然是见不着光的,但总不能让黑夜总是黯淡无光。藉玉盘的光亮,借嫦娥的胆,也得让居于暗黑的关系再现光彩的啊!
熊爹躺于夫人旁侧,夫人微微的打鼾声若有若无的响着,分离式冷气机里,微微送来凉爽的冷气。熊爹关掉了床头灯,静静的躺在软床上,眼睛就这么地盯望着天花板上的水银灯。从窗帘细缝映照入的光线,也反亮了水银灯管,那微微的亮似乎透着希望。
熊爹闭起了眼,似也感觉黑暗中水银灯管的光晕散放着光明来。带着微微的笑,熊爹嘴角牵着阿翼的身影进入梦乡。.
对于陷入爱恋的两个人,那漫漫幽长的别离时光,如化为刺骨的锥子,将发悬于梁上,让人特感身心的交瘁。外在生活的限制,让见面成了一种「missionimpossible」,甚至,连能挤出谈话的时光都是微乎其微。
今儿的朝暾亮的特别早,五点多熊爹就感知到床旁的夫人轻移着身子下了床,晨光挤身的从落地窗的帘幕穿越了进来,依恋的暖着桧木制成的衣橱。
熊爹先揉揉惺忪的眼睛、转动着身上的筋骨,撑起了身子,也起身坐于床缘。心想,先做做气功先,趁太太去爬山时再打电话给阿翼也还不迟。熊爹心里头却更也盘算着,是否也向天借个空档,能会会阿翼也好。厨房里,夫人煮稀饭开启的电饭锅声、琉理台的水流声也从门缝中传递了进来,熊爹的臀部也从床缘移了起,汲着室内脱鞋,按了下主卧浴室灯的开关,就往浴室内走去。
今早的麻雀叫的特别早,透过窗棂,拂晓的阳光早已漫洒在阿翼的床上,侧身平躺的阿翼仍依恋着那张双人床,想在手机铃响前,再偷尝几口与熊爹共度的甜美。纵已夏日,沈浸在美梦的阿翼,仍思着春日的美好。
「如果熊爹今天能来陪我该有多好!」「昵桑的嘴唇真是性感,摩天轮上还尝不够呢!」「熊爹假日不知道做什么安排?应该陪他太太去逛街吧!」「看今早能否KO模仿犯上这本书。」「不存在的女儿才看个几十来页呢,如果熊爹今天没安排,或许可以看完吧!」谁说春梦了无痕?阿翼编织的春梦着实的在今早带给他极度的欢愉。见不着人,在梦中干过瘾也算是一种享受吧!阿翼闭着眼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