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翼抬起低沈的头说:「昵桑,我很怕会熬不到下次见到你的时候耶。现在心情乱的很,虽然我清楚分离不代表关系的结束,但心里面却有股很强烈的失落在鼓动,你摸看看,心跳的很快呢!」说话的当下,阿翼也拉了熊爹的手往自己的心脏处移去。硬被挤出的皱纹在阿翼额头上深烙着,他又落寞的将沉重的头颅又再次吊低了下来。
体受到阿翼心跳的狂野与不定,熊爹抽回手,双手按压在阿翼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告诉阿翼:「弟弟,昵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我的心情也没有好过到哪里不相信,你也可以摸摸昵桑的心跳。...我知道我的婚姻对和你的关系很不公平,但如果我们真有心走下去,不只是你,连同我都一样要学习抑制思念的能力啊!」熊爹的眉头深锁,眼角的鱼尾更也瞇出了一条条的细纹来。
熊爹不放心的又说:「弟弟,不要担心啦!现在通讯这么发达,真的想我就拨电话过来给我,下班前打来,我没事一定接,我想你的时候也会打电话给你啊!何必为这伤神呢?」阿翼又重投渴望的眼神望着熊爹说:「昵桑,我们何时再碰头呢?我真的真的很在意。」
熊爹有点无奈的说:「弟弟,昵桑很难给你一个很明确的答案,家里的事情说来就来,有时候不是我能够掌控的,我答应你,一有空一定抽空出来陪你,两个礼拜也好,三个礼拜也罢,反正,我会尽我所能的陪你就是,也别给昵桑压力好吗?」听完熊爹的安慰话语,阿翼也暂时的宽心些,毕竟,他自己也清楚,已婚与不婚的结合,会面时间的不确定性任谁都难以给个明确,再刁难熊爹不过更让他为难。
阿翼勉强自己振作,挤出两个不深的酒窝,也拉着熊爹的手腕说:「昵桑,我会力图振作的,我知道见不到你会很难受,思念确实也得透过时间的考验,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击倒的,也请你放心。」熊爹点点头,有点释怀的说:「弟弟,这样昵桑就放心多了。但答应昵桑,一定要让自己的生活步调一样稳定,别因为这段感情的存在而乱了自己的步伐,好吗?」
阿翼微点着头答应,勉为其难的说:「我知道很难,但是,我会想办法调适我的心情的。爱上你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走上的这条路,我也会试着让自己抬头挺胸,试着让自己面带笑容,试着让自己望见一路上的美好。总之,我会坚强的啦!」一道上扬的嘴型强硬被阿翼挤弄了出来。
熊爹也挤出了笑颜说:「弟弟,这样昵桑就安心多了。昵桑平常生活就很平淡,有你的存在也让我的生命添增了些色彩。我不清楚我有多少能力和体力能走这段关系,但既然也选择和你在一起,我也会试着在家庭与和你的关系中做到最好。哪一方面重要我想无须说个清楚明白,但我一定会多注意你的感受,不会冷落你就是。...还有,弟弟,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昵桑讲,可别憋在心里。但我也希望你能考虑到昵桑已婚的情况,好吗?」
阿翼专注听着,也清楚熊爹想要表达的,他信誓旦旦的回着熊爹说:「昵桑,以前我多多少少有些经验,我会把情况拿捏得宜的,不会让昵桑你失望就是了。」
道别的拥抱,这次足足多出了好几秒,旁人似乎都成了定格的木头人似的。两人似乎都想透过这拥抱留下对方更多的体温,让独处时能拿来回温与遐思。那手臂深扣的出力,似要抓住那短暂的永恒。
返家的车上,一则往北,一则往南,熊爹也好,阿翼也好,两人都也不断回想着今日约会的点点滴滴,回想着摩天轮上爱恋的见证,更也想着两人如何在崎岖的感情路中,垦出一条属于他俩的平顺与光彩。
开启家门,卸下一身的满足与疲惫,阿翼步入了浴室,立于泡澡浴缸内,将冷水的开关扭转到了顶。莲蓬头猛然的洒出了强猛的水柱,一丝一丝的击打在阿翼平短的头发上。阿翼双手遮着脸,让滚滚的冰冷顺着头皮流淌到身体的每一处,那包裹理智的冰冷水珠,滴滴似要往肌肤钻去,与体内仍狂放的情欲细胞战斗。阿翼除了要冷静思绪,更希望自己的理智在冷水的浇灌下尽快的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