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情况是,如果说我不开心,那我对不起自己内心的快乐;如果说我开心,别人不会相信。
小冬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老哥,你的话我相信。你这么好的人,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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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虽然很好,但也并不能遮挡凛冽。单位的电话里几个未接来电。渐渐的,走廊里有了人声。
开始打球已经二个多月了。球还在坚持打着,通过每天的打球来缓解工作的压力,这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昨天晚上的锻炼还算满意,注意了手腕发力的轻重缓急,打球也就轻松了许多。这和这段时间晚上看书和看碟有关。书碟都要经常看,温故而知新,而且在自己打球的时候要注意和碟中的动作相关联才有实际的效果。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吧。心态要轻松一些,节奏要放缓一些,贵在坚持嘛。
昨天晚上,和赵大哥打了一场比赛,比较轻松地赢了。这是赵大哥组织的羽毛球协会,他召集了一些各单位的会员,租赁了场地,每天和大家在一起练球。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们没有教练,只有自己在实战中摸索技艺。我目前的水平只适合在女士的场地和女士拼搏。尽管谁都感觉拿起球拍都会打,但是想要真正打好羽毛球却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在练习一个月的时候,赵大哥将我打了个不及格。这次赢了他,我并没有喜悦,我甚至看到了赵大哥脸上的一丝落寞和讪然。这一点旁边的小冬也看到了。
回来的路上,我对小冬说,我今天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有错,赛场上就是要有输有赢,如果彼此谦让,比赛就失去意义了。小冬安慰我。
我俩默默地走着。运动过后,内心的情感开始活泛起来。有时候我想,但愿伤痛不是一颗寄生的树木,不会生根,不会永远长在身体中,一定会象可以挥发的液体,在时间的容器中一天一天慢慢变浅直至只留下干涸的印迹。
即使我的伤痛就是一株根深叶茂的树,忧伤也只是树上的叶片,尽管浓密,也只能坚持生长一个季节。一个年度的轮回后,就会重新萌发出快乐的嫩叶,枝叶间会吸引唧唧喳喳的小鸟在聚集鸣啾。
继续打球吧,在生活的场馆里,挥拍浮动快乐,收拍避开忧伤。
晚上要下班的时候,小冬给我来电话,说晚上请我吃饭。我说为什么,他说不为什么。
当小冬把一个小飞剃须刀递给我的时候,我睁大了大家都认为是会笑的双眼,额头的三道明显的抬头纹呼之欲出。
老哥,生日快乐!梅姨说你照顾了我这么久,今天你过生日,让我今天请你吃饭,她昨晚正好出差了,要不她就来了。是我让梅姨别提醒你的。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接受礼物的人,但是这个剃须刀我是挥常稀饭,这是我多年来的深切盼望!因为我的胡须重,我经常想什么时候什么人会送我一个像样的工具呢?
小冬的眼镜捕捉到了我真心流露出的快乐,幽幽地说:有时候早晨看到你把脸都刮出血了,我真心疼!
我迅速展平自己的抬头纹,收拢起自己的眼角的褶子:别整得这么暧昧,别拿你梅姨的腔调和老哥我说着话,你是不是表错情了?
他不说话,眼镜后的眼睛调皮地望着我。
不过说实话,这真是我今生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谢谢啦!
这天晚上我很龙颜大悦,喝了不少酒,小冬也破天荒地地陪我喝了白酒,我没见他喝过白酒,想要阻止,但是他说没事儿,今儿高兴!虽然我没让他喝得太多,但是到最后他的还是脸红红的,象两盏信号灯。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我的脚步都有些不稳,小冬还没有尽兴,非要拉我去歌厅喝啤酒放声歌唱。
我喝多的时候,就想回去睡觉,可是小冬拽着我就是不撒手:明天休息,今天不能这么早回家。这是一个可以放松心情的地方。歌厅里的灯光朦胧,音乐缭绕,鬼哭狼嚎隐约可辨。看来需要微醺后发泄情绪的人不少。
哎!你还挺能喝的哦!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冬忙里忙外地张罗小吃和啤酒。尽管酒没少喝,但我的心里还是比较清醒。
也不行!呵呵,今天是老哥的生日,我当然要陪你喝点白酒啊!他笑呵呵地说。
我说要不再找几个朋友一起来乐呵一下,他说不行,今晚自己把我给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