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目前对同志的定义很不明确,如果说对同性表现出好感就算同志的话,非同志所剩无几;如果仅仅是把想和同性成家的人算作是同志,同志的队伍很显然瘦弱;如果把想和同性有亲密行为的人定义为同志,这个定义范畴太大。不过如何定义并不重要,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从有猴的时候就开始了。有时候别太在意这些事情,也许和基因有关,谁也消除不了这个倾向。我感觉我们哥俩一样,不是一也不是零,呵呵。不管你以前、现在和将来,都不要把自己和其他人区别开来,有些时候的行为是在特定环境下发生的,我们这类人是这种行为,其他的人有他们的行为,只是他们的有些行为我们还不了解罢了。如果一个人处在一个自己可以完全放松的特定的环境,能发生什么旁人无法预料。
尽管由于知识有限,我知道我说的话很浅薄,其实主要是在开导小冬能够正确对待这个事情。
表现出听懂的样子,小冬说,老哥,尽管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不管我和你的关系如何定位,我的定位就是亲情、友情加上爱情,这种感觉很奇怪。对于我们是否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我和你一样无法确定,是与不是并不重要,相处的感觉才是主要的。
我也说,其实我们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得很近了,呵呵,干杯!
回了一趟小城,处理一些事情。在一家小餐馆遇见了一个人。见我也是一个人,他和我打了招呼。
他一个人在吃饺子,自己说就一个人,在家做饭太麻烦,没意思。餐馆里的人寥寥无几,老板娘在和厨师津津有味旁若无人地调情。
我和他很多年以前就认识,也熟悉他当时的老婆,他的老婆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反正在很长时间的交往中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处女笑。
他是典型的圈中人,偶尔看人的眼神中带有狼瞳孔的光泽。举止有时很委婉,不是我喜欢交往的类型,所以平时没有来往。偶尔在街上见面,也是擦肩而过,顶多在旁边的人不注意时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听别人说他一直很苦恼,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自己也认识到这一点,但是无法改变。终于,有一次被老婆跟踪,把他和男朋友堵在了家里。离婚了应该是一种解脱,但是他好像总是找不到合拍的朋友。
看他形单影只地在餐馆里吃饭,看他对我的微笑中带着憔悴和无奈的样子,我猜想他只是在机械地填饱肚子,并不是在享受美味。也许他的颓废是一个群体个别的代表,这样的人也许广泛分布在各个角落。
他想请我一起吃饭,我礼貌地拒绝了。我知道我不能带给他积极的力量,尽管是安慰,也是暂时的。他这种生活状态需要自己调整,别人无能为力。
走出餐馆,阳光很好,带有温暖而幸福的味道。我知道有很多人正在避光的角落里忧伤,独自舔舐伤口。
其实我对这个圈子里的了解大多来源于有限的朋友的倾诉,他们往往平时沉默寡言,此时却是滔滔不绝。最初的了解来源于有限的报刊和杂志的点滴叙述,包括一些男女之间的性行为的描述,偷偷摸摸地看着这些杂志的情形历历在目。当时几句话的描述就能使我激动不已,经常在没人的地方打枪。上初中时,在夏天的时候,裤衩宽松,外裤很薄,有的男同学们和我一样不知道生殖器在裤子里如何摆放,总是在走动之间清晰地看到在大腿根部左边或右边性器的整体形状。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中午去楼下的浴池洗澡,人很少。浴室里只有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在淋浴,我大大咧咧地进行全身清洗,他有意无意地看着我的下部,他的生殖器尺度发育良好,我知道他正是懵懂好奇的年纪。我在他的旁边认真清洗着冠状沟,我知道他在看我,我要无声地以身作则地教他如何清洗生殖器。
搓澡师开始给他搓澡。男孩仰面躺着,我知道他会很敏感,走进了桑拿间,浴室里只有他们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