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笑了:不是金箍棒,是混铁棍!而且是镔铁齐眉棍!
起身后,我浑身感觉轻松了许多。把卫生间的门虚掩,我尽情地哗哗放水。他在门口坏笑着说:说实话,我在澡堂里阅人无数,还属老哥的铁棍颜色最美,形状最美。曾经有一根最美的兵器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握机会尽情挥舞,一直到精尽人亡…
电脑的音乐盒里恰巧传来羽泉最美的歌声,我们俩对视了一下,都夸张地大惊失色地笑了。
五一感冒了,正在诊所静点。五一很乖,安静地躺在床上。我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书,偶尔抬头观察一下悬挂的药瓶。临床的一个老人似乎是睡着了。
小冬从单位过来了。
我小声说,你一会儿就回单位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他说,没事儿,有事他们会来电话的。
他看着我说,我岳父在省城买了房子,过几天要去收拾收拾。
我说,你工作调转有消息了吗?
他叹了口气说,已经基本办妥了,过段时间可能我们都过去。我岳父说,如果你也能过去就好了,这么多年相处得跟一家人似的。
我回避了他的眼神,没有说话。病房里很安静,隔着玻璃窗,不断地有病患找大夫看病。小大夫出生于中医世家,本来学的是师范类专业,毕业后又进入了省中医学院进修。他的性格很好,总是表现出与年龄不相称的和蔼,说话温声细语,动作不紧不慢的。
我让小冬看好五一,顺便照看一下临床的静点药瓶,自己走了出来。
独自站在江边,江面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距离开江还有一段时间。五颜六色的风筝在天空飞舞,它们飞翔的范围被一根细线控制着。天上的云朵明显分出了层次,在蓝天的映衬下缓缓地行走,如同一个人缓缓的心事。
我看看表,估计五一的这瓶静点快要结束了,快步走回诊所。果然,这小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五一还没有醒,临床老人还在睡觉,她的瓶子马上就快空了,护士正在楼上给一个小孩子扎针,小孩子哇哇叫着。
我叫醒了老人。小冬也睁开了眼睛,看我的眼神充满牵挂。
护士换完药,五一还在睡着。临床的老人走了。
我递给小冬一袋果冻,他慢慢地吸着。
其实你前几年拿的那个证书,如果想到省城找工作,应该没有问题。他忽然说。
我早就打听过了,以我的工作经验,去那里找工作不是应该没有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有问题。我笑着说。根本就不忍心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
那你啥时候过去啊?他来了兴致。
我再考虑考虑吧!这事儿我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
你要真去的话,住在我家就行。岳父岳母这边的房子不能卖,那边的房子够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你可得了吧!我这边的房子暂时也不打算卖。再说,我要是真去的话,肯定自己租房,顶多租房的时候有可能距离你们近一些。让我住在你们家,我说你昏头了吧!
他挠挠头笑着说,你还别说,还真不太合适。不过,只要老哥真能过去,那可太好了。
我想了想说,关键是我应该找个什么理由过去。别人一看,或者说,小云一看,你过去了,我也跟过去了,怎么早不过去晚不过去呢?!本来咱俩就没什么事儿,要是过于巧合的话,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他笑着说,老哥你想得太多了!小云都说过,要是老哥也能去的话,那多好啊!家里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话,彼此能有个照应。当时我还说呢,老哥在家里呆惯了,不一定愿意过去。
我说,其实省城的同学早就帮助我联系好了工作,最近就可以过去。但是考虑到其他一些问题,我说再等等。你们先去吧,我什么时候过去再说吧。
小冬大口地吸着果冻说,只要你能过去,晚一点去无所谓!哎!老哥买的果冻怎么这么好吃呢?我都没吃够,老哥你出去再给我几袋!小冬一家很快就搬走了。搬家的时候我送到了省城。小云很高兴,她们一家都希望我也能过去,我对小云说,只要你能帮我在省城介绍个女朋友,我就过去。小云说没问题。
回来的时候,小冬送站时说,老哥,你答应我的事情要尽快决定啊!可别让我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