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以他商人的身份,他不会和你怎样的,他又是那样的讲义气,大不了送个人情,把我当陈圆圆一样送给你,而你呢,因为和他这么多年的朋友关系,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接受的,你还有你的面子,一个大书记不会因为一个同志把多年的朋友给得罪了吧,因此最折中的办法是,你们俩都不理我,你们继续你们的朋友关系,难道这不是我最倒霉的事情吗?
宝贝,别这么说,好吗?我们就这样很好,你别把我当情人,我只是你的好叔叔,或者好哥哥,都行,我不介入你们的感情。他不会发现的。
我抱住了他,对他的分析我有一种悲凉的预感,他的话说起来很平静,仿佛大悲禅院的海河水一样没有一丝涟漪。
老张要给我买车,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我给拒绝了。我并不是不喜欢虚荣的人,是我的身体问题,我别说开车了,坐车我都害怕,呵呵。明天你上班的时候,老张会给你打电话让你帮忙把车退了的。
我抱着这个并不属于我的身体,有些爱恋的抚摩着,他是个智者,但这些看似聪明的话里,我总隐约感觉到什么,也许是年龄大的原因吧,我的潜意识里总有一种悲凉,一种让人窒息的悲凉,是什么原因?我不得而知。放生的空灵我没有住下,并不是我对秦风有了什么想法,只是知道了老张和他的关系后,我心头总有一种挥不去阴影。我实在不敢想象老张知道了这件事的反应,尽管我是主管他们企业的领导,他并不能把我怎样,正如秦风所说,他不会因为一个同志伤害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这不仅是一种朋友关系,更多的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也许秦风的命运就是那样的,我不敢想象,更不敢保证以后对秦风怎样,就目前而言,我对秦风的承诺就很心虚。为了不使秦风看出什么,我只好托词离开,但这一切并没有瞒过秦风的眼睛。
宝贝,你没事吧?
我穿过赤峰桥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干什么呢?
呵,我能有什么事啊,你一走正好我又可以继续写东西了,省得明天加班了,你到家了?
他的话依旧显得很轻松,也许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尽管我怀疑他是否真正的把一切都看的那么透彻,但从表面上看,他一切都是滴水不漏,根本不会让我对他有丝毫的疑心,这个秦风太神秘了!
回到家,爱人还没睡,她在我的书房拿着一个小册子在努力的背诵着,我轻轻走过去。
干什么呢?这么用心。
哎哟!你吓死我了!回来还那么蹑手蹑脚的,我怎么没听见开门的声音啊。
我把她吓了一跳,她埋怨着看了我一眼,我笑了:是你太专注了,所以没听见我走进来。
呵呵,我在背诵《大悲咒》,明天早上大悲禅院举行放生仪式,我得抓紧背诵一下,这可是我信佛以来的第一次放生啊,一定要虔诚一些。
放生?几点?
早上7点开始,我准备6点就过去,看别人都准备了什么东西,我也好照着买些。
不用起那么早,明天早上我送你吧,然后我就去上班。
算了,你每天那么累,我这都是闲事,我溜达着就过去了,就当锻炼了。
那怎么行呢,街道上没有几个人,怕你不安全,这样吧,我把你送过去,回来的时候你自己想办法吧。
再说吧,你去洗澡,冰箱里有西瓜,先别来烦我,我刚记住的又被你搅和的给忘了,呵呵。
得令!
我向他作了个揖走出了书房。
早上的空气虽然并不像书上或电视上说那么好,但总是比晚上潮热的空气要好的多,路边上那些乘凉的人已经裹紧了毛毯睡的很熟,只有扫大街的清洁工的扫地声音在奏响着城市的第一曲音乐。扫帚也将是第一个唤醒他们的人,已经有几个一边埋怨着,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拎着凉席往家走了,爱人笑了:人家刚睡的舒服就把人家叫起来了,这些清洁工啊,也真是的。
大悲院门前的海河边,已经站满了各色善男信女,有的在虔诚地默颂着经文,有的则在观看即将放生的各种动物。我很好奇,也跟着下了车。
爱人下车后直奔海河边上,掏出几百元给了一个和尚模样的人,有人在旁边忙着登记,我则看着他们在做着放生前的各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