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来坐,我推你。"
"不要了,我开玩笑而已。坐这个多别扭啊。"
"那你又出来……"
"你想玩嘛,所以我也想帮你推。以后你想荡秋千的话,我就会想要推秋千。你想吃饭的话,我就会想下厨。你想出门的话,我就会想开车。"
站在表叔旁边,借着琴海大厅的灯光和院子里昏暗的钨丝灯,看不清他的脸,可听着这句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话我却不敢面对起来。
可能潜意识里还想着表叔打给玉姐的那个电话。
沈晏终究还是没办法一直洒脱下去。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他和每一个人一样会把心交出来给对方保管保护着,那柔软而带着丝丝血管的跳动的心脏暴露在空气中,是被吃掉还是被扔掉,前途不明。于是乎,那颗交出的心脏受着一切可能极其微小但伤害甚大的危险,直到有一天被对方舍弃掉,或者是被吞噬而光。
枕着海浪声,想好好地睡觉。表叔抱着我没有说话,靠在我脊椎尾部的身体最柔软处慢慢随着变重的气息变得坚硬起来。
"是谁说今晚就好好睡觉的?"
"没办法,我是想好好睡觉的。可是抱着晏仔你,没办法不硬。"
说着还顶了顶我的腰。
我反身转过去,吸吮着他的唇舌,放开,"那就做吧。良辰美景美人儿,爷我可不能错过!"
我反身转过去,吸吮着他的唇舌,放开,"那就做吧。良辰美景美人儿,爷我可不能错过!"
身体发肤如同盘古躺下之后形成的大地。
原野高山是那发顶俊脸,田野山丘是那胸膛腹肌,河川桥梁便是那汇聚了天地精华的地方和双腿。
我细心地用唇舌和指腹感受着我所有欲望的滋生天地,伴着表叔那似微风到暴风般转变的喘息声,直到我们都到达了末日撼动天地的火山爆发河流涌动之境。
完事后擦干净了便抱着表叔慢慢睡了过去。
梦里是一片白光,有着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人声,直到我从梦中醒来才知道是站在窗边的表叔在打电话。
窗外仍是一片黑暗。
"你别这样……我过几天就回去了,机票都定了,没办法再早。"
"不就是生日而已嘛……我都不过新历的,只过农历的啊。"
"那只是去年而已。去年过新历的,今年想换农历的啊。"
"乖……都一点多了,快点睡,明天还要上班呢。"
"么啊。"
我侧身背对着窗,闭上眼睛假装沉睡着。不久表叔就摸索着轻轻钻进被窝里,躺在我背后,轻轻吻了下我的头发。
我以为我会一夜无眠,可后来还是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闹钟响了的时候,表叔已经起床了,不知道去哪了不在房间里。
我换好衣服,在洗手间里刷着牙,听到外面开门进来的声音。
"起床啦?"表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天边传过来一样,遥远而响亮。感觉像极了小时候爸爸搬走了之后,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在听到他打电话回家的声音时,眼泪簌簌地流满脸。
可毕竟现在不矫情了,也会伪装了。
"嗯。在这呢。"
表叔走了进洗手间,看我在整理头发,从后面抱着我,"我刚才去买了那老伯伯的馅饼还买了牛奶,快出来吃。"
说罢拍了拍我的腰便走了出去。
今天是我和表叔过的他的第一个生日,所以我应该高兴起来。
和Calvin集合之后就坐渡轮去了市区。在渡轮上打电话问了Vincent,决定去那SM城市广场看看。辗转坐了巴士又换计程车,半个多小时才到。
"对不起,我也不懂路。"
"没关系,出来旅行是这样的。"
Calvin还是背心沙滩裤,只是换成了一对PUMA球鞋而已,像其他外国人一样穿着随便而慵懒。
"其实这次来中国,发现很多我们国家的人对中国的印象都是错的。"
"呵呵……我们不是朝鲜。"
"你好厉害,我不敢直说的你都明白。"
"每个国家都有每个国家的问题,可是我们普通市民都是在过着自己的小生活而已。"
"对啊,感觉和自己以前所听说的都不一样,中国人的生活挺好,可能还需要时间发展一些经济以外的东西吧。"
我看着Calvin双手插袋,时不时用相机拍着些东西的样子,突的觉得世界真的很大,视野瞬间被放大的感觉令人有点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