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我回来了。这个人就是我上次和你说到的那个人,记得吗?我都没追问你是男是女呢,所以就不要纳闷我为什么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这次除了要谢谢你之外,还是老一句话,希望你看在我不远千里过来当面感谢你的份上,继续保佑这个人幸福。沈晏这二十年没有做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真的很感激菩萨你把他带到我身边。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可是有时候我又在想,菩萨你这样做其实是想借我的手完成我的愿望吧。如果知悉我们命运的你有在听的话,请将我的福气赐予他吧。"
"站在佛堂门口叨叨什么呢?"表叔走了过来,手搭在我肩膀上捏了捏我的肩窝。
"没有呢,我在和菩萨完成交易啊。"
"不许胡说。什么交易不交易的,说给我听听。"
"不说。"
"嘿……不说我也知道。"说着抱着双手斜眼看着我,一脸看穿我的样子。
我举起相机咔嚓一声把他那小样给拍了下来。
"删了它吧……丑死了……"
"不要。"
表叔也不好在人群中发难,只好随我。
末了又去了华侨博物馆,到达之后才发现其实那博物馆就在我们吃饭那地方附近,对着表叔摆了摆手,示意我也不知道这回事。
老一句话,沈某拍照,老人看展。
出了博物馆,天还没黑。两人都还没饿,所以准备先回如家晚点再出来吃东西。
"我们走路回去吧?"
"你认得路啊?"
"啧啧啧……我来过一次还不记得啊?"
"那好吧。"
"其实我不记得。不过随便走,迷路也好。"
"嗯。迷路也好,和你在一起就行了。"
能在一起,迷路也是件浪漫事。
我们都没说话,只是并排走着。
他走在靠马路那一边,我走在里面。
他用右手夹着烟,我用左手夹。
有车来时他会轻轻地推我进去点,我会握着他的手臂拖他走近点。
言语所不能表达的温柔,温柔里不需掺和的言语。
辗转了快半个小时真的走回了如家。
问柜台小姐拿插排的时候,表叔又对着那俩柜台小姐嬉皮笑脸地问,"你们都觉得我们是同学对吧?"
"对啊。你这么问好奇怪啊。"
"没有,我是他表叔。哈哈……"
"真的假的?那么年轻啊。你们是广东的?听着口音很像……"
"对啊。广东的男生都很帅吧?"
"他比你帅,哈哈……"
"没办法,帅也是样年轻活啊。"
我看着他一说就没完没了了,拿着插排就想回房间。与吃醋无关,仅仅是觉得夹在他们三人的对话间有点局促而已。
"怎么一个人走了?吃醋啦?"电梯还没关门表叔就跟了进来。
"不是。见你们聊得那么兴起,所以想着先上去等你。"
"你看你,脸都快变成扑克了。还嘴硬。"
我不清楚那是种什么感觉,如果说是吃醋的话,或许那时候我还不清楚什么样的感觉才是嫉妒吧。现在回想,或许真的是吃醋。
"啧啧啧……好吧,我是吃醋了。"
"呵呵……还不是你自己定的游戏啊,她们两个,再加上刚才吃饭时那个侍应,刚好三个人。我的小美人,这趟旅程你就要随我摆布喽。"
我学着他斜眼看人的表情,挑了挑眉毛,"谁摆布谁还说不定呢。"
"好啊你,想赖账了?"说着把我推进房间,又用脚把门关上,还没用房卡通电就把我压在了床上。
夜幕降了一半,就着窗外的路灯灯光,我睁着眼看离我的脸只有几厘米距离的他紧闭双眼。
认真地吻着,唇舌如同第一次接触般充满新鲜感地探索着口腔以及对方可以触及的每一寸发肤。
"行了吧?我交足功课了,你也给够了,老板。"我弓着身子窝在表叔怀抱里,吻了下表叔的锁骨。
"不要煞风景啊。你现在应该说的是爱死我了。"
"嗯,我爱死你了。可是爱着你,我又怎么会想要死。"
"傻瓜……"
浑身汗懒得起床,摸索着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烟,靠在床头然后点着。火苗发出的亮光照清晰了我们的脸,他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看什么呢?"
"晏仔,我从没感觉过这么幸福。"
吐了口烟,凑了上去吸了下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