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五一要找他去玩儿,所以不陪你了,你自己小心。”
“她?你喜欢的那个人?”
“恩。”
“…………哦”他不再说什么,沉默着坐在我身边看书。我想他就是有些小孩子别扭心理罢了,朋友不陪自己去陪女朋友,重色轻友么……如果把这理解成吃醋我才是疯了呢。我逼自己理智地分析他所有的反应,逼自己把自己放在卑微的角落,逼自己认为他一定只是把我当哥哥,我不想再抱任何希望,不想再在认为看到曙光后跌进无尽的深渊。
终于到了五一,我不想送他,我肯定看到他的时候一定是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我不想去烦自己。我躺在床上想到寒假里快乐的每一天,恍若隔世一样。
除了五月三号比赛我就天天和寝室一帮人、朴朔涛在一块儿呆着,白天打球晚上出去玩儿,那天的比赛是小笛第一次没有来给我加油,我看着他习惯站着的地方如今空荡荡的,心里冷笑,以后我就要习惯了,他会慢慢一点点地退出我的生活,对我的笑对我的温柔也会同样给那个女人,他终于长大了。
但是,我不想离开他,就算他要离开我,我不想离开他,我想在他身边看着他,呵,我还真是犯贱,我自嘲地笑自己没出息。
五一假期过的很快,小笛和凌珑明显关系更好了,至少在凌珑喊他小笛的时候他不再皱眉头,真是个好兆头不是么。凌珑对他真是无微不至,女孩儿的心细我自叹弗如,我从心痛到麻木最后冷漠,而半个月后朴朔涛的离开让我彻底地长大,和成熟。
日记——
五月二十七号,天气晴,微风。
我还是难以相信,他走了,似乎现在还能看到他痞痞的笑,说话时嚣张的表情。怎么就走了呢?明天开始,就是我一个人晨练了,呵,没了那小子比,都不知道早上干什么好了。
翘了课送他去机场,他说我这个好孩子就这么被他潜移默化地拐坏了,呵,是啊,一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完全是两个人,虽然他很臭屁,有时候很无聊,但的确教会我很多东西,不过几乎没什么好的就是了,那个混蛋小子把我祸害了就拍屁股滚了,老子刚才应该剁了他。
啧,不知道说什么呢,真是。
我送他乔丹签名的篮球,他感动的当场要亲我,我靠,差点丢人。不过,嘿嘿,那小子如果知道那名字是我自己拿个水笔涂上去的会不会掐过来,哈哈~~
他很无聊地送给我一块儿表,还说什么“实在想不到送什么,就给你送终(送钟)得了”,我极度想揍他。
到检票口,快要看不到他的时候,他忽然回头对我傻笑,然后挥了挥手里的篮球,我抓着那块儿表对他挥手,那个时侯忽然很难受很难受,我想起来他最后说,“你快迟到了看到表就想到我骂你呢,就赶紧跑。要是忘了时间了,再看一眼表,然后就知道是老子我让你没和世界脱轨~”他说了杂七杂八一堆,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奶奶的,嘱咐就嘱咐呗,弄那么绕舌头,什么时候他也会婉约了,见鬼。
“以后要是没事儿就到芝加哥来玩儿……高考考过来吧。”他说的时候还挺严肃的,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想那个让我依赖了将近一年的人就在那里,往大洋彼岸飞,我看着那个轰隆隆的东西从飞起来一点点地飞远,最后变成一个点,最后彻底消失,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他走了,我终于彻底地一个人了,所有的对小笛的感情我只能埋藏在心底,不管我难受还是心痛,所有人看到的都只会是我的笑,我没有权利诉说,我也不需要安慰,或许我该长大了,我不要再让自己变得那么软弱。
你这个白痴走的很潇洒,屁颠颠地就滚美国去了,还去那么难听的地方,叫什么芝加哥,切。
不过,阿涛,谢谢你,这一年,幸好有你陪着我,虽然你有时候挺操蛋的,不过我勉强忍了。
哥,我一次都没这么叫过你,只叫这一次,一劳永逸~ ~
(摘自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