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照顾我?你凭什么要让我相信?”
“呵,臭小子,你就一定要让我说出来?”
“对,说出来才不会误会,我没那么多精力自作多情。”
“呵,你真是……”他笑了笑,伸手又抱住我,“好,我告诉你为什么。”说着他就低头吻了我一下,“懂了?”
“不懂,我是要你说出来。”我没什么反应,很平静地说。
“靠,说就说,老子怕你啊,”他忽然大笑道,“你小子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他忽然凑过来在我耳边说,“我,朴朔涛,爱你,王若飞。”
我愣住,我没想到他真的会说,我顶多想,要不他用行动表示直接要了我,我无所谓了,其实他身材挺好,上床也不错,我想我是想用身体的痛来掩盖住心痛。不过我没想到他真的会说,我看了看他,我感到他一定紧张虽然装得一脸无所谓。
“你爱我?”
“恩。”
“……“他一脸坦然的样子倒让我不知所措。
“要不要跟我去美国?”他又低头问我。
“……不用了。”我推开他,扬起笑脸,“我不用别人照顾,我也不可能跟你走。”
“为什么?”
“那你愿意为我留在这儿吗?不去美国,不去和爸妈团圆,你愿意吗?”
他沉默。
我笑了笑,“所以,我们的原因一样,你放不下爸妈,我也放不下我爸,就这样。”
“真的就只是因为你爸?”
“不然呢?”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忽然都笑了起来。
“小屁孩儿,不难受了吧?”
“恩,爽多了。”
“你看我的笑话多好使~”
“是啊,简直妙手回春~”
两个白痴进行了一系列白痴的对话,最后也就洗洗澡睡倒了。躺在床上看着身边也不知道睡没睡着的英俊男人,嘴角不自禁地上翘,谢谢你,阿涛,你会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这么想着我也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朴朔涛劝我(他的劝法基本就是骂)别再为了苏毓笛糟蹋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一晚上的泪把怨气冲干净了,也可能是昨天的经历让我对他有了点莫名的依赖,总之我决定遵从毛主席的英明教导,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从“头”做人。于是为了表明决心,我把我一头很有型的发型给剃了个干净,脑瓜顶倍儿亮,朴朔涛看见的第一眼就立马装作不认识我。
我剃光了脑袋进班的一瞬间,很明显地班级立刻安静,苏毓笛好久没回过神,过了好长时间问我,“那个,你是王若飞吧?”张扬则是哈哈笑着狂摸我的脑袋,“哎哎,这手感不错啊,省洗发水儿啊~”老太太则是怒吼一声,“王若飞,你别成天流氓痞子似的行不行!!”
学校很无聊,说我的形象影响不好(奶奶的,光头影响他啥了),强制我戴帽子,于是我带了一个月帽子后,头发参差不齐地长出来了,而五一节也快到了。
五月三号有场比赛,所以我也就没回家,打算比完赛再回去。
“哥,你五一有事儿吗?”四月末小笛问我。
“有场比赛,怎么了?”
“哦,我想问你要不要去吉林玩儿?”
“去吉林?”
“对啊,听凌珑说有很多好玩儿的地方呢。”
“……凌珑?她也要去?”
“对啊。”
我沉默着看着他,呵,小笛,你不是普通的残忍哪。
“不了,你们玩儿吧,我要练球。”算了,不要再抱希望了,王若飞,你是该清醒了。
“呵呵,哥你的篮球那么厉害还要练哪,别练了我们一起去吧。”
“……”我看到他的眼神期待又单纯,他的确依赖我,但只是把我当他信赖的哥哥吧,他或许真的信了我那天的话,他越是这样笑着说“我们一起”怎么怎么样,我越是无法忍受,我心中的一起,和你想的一起,完全不是一样的,你懂么……
“不去了,你们去吧,玩儿好,正好培养感情么。”
“呃……呵呵,还有别人的,恩,有任行,有刘畅还有……”
“恩,那我更放心了,好好玩儿吧。”
“……”他沉默了一下,“哥你真的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