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热起来,他的身体开始出汗,并像下雨一样流在我的身上,我的脸上,我的嘴里!
破电扇的嗡嗡声没有遮住我们的喘息和呻吟,好象是在为我们加油助威!关羽扭动着身子,战马迎合他的扭动,在这协调的配合下,这张床也好象和我们粘到了一起!各种物体的声音都随着关羽的杀敌的冲动一起响起来,像是催战的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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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偃旗息鼓,战斗以胜利告终,奔腾的潮水海一般涌了进来,瞬间溢满我的全身。英雄也在这时候轰然倒塌,趴在战马身上喘着粗气。战马虽累,却也收获了幸福后的满足!
被汗水粘在一起的两个身体,相拥着进入到了梦境,只留下破电扇的嗡嗡声还在继续,好象在重复刚才战斗的壮丽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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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是打扫门市,整理货架,然后拿出凳子坐在门口逗笑笑玩,但罐哥的眼神明显地在躲避着我,尽量避免和我正面接触。我知道那是酒后的冲动,我醒过来后却没有感到后悔,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更加期待的是和程建林那样的人物能有一次哪怕只有一次的亲密接触。有了这个想法后我的心开始坦然起来,谁还没有过一次酒后失态的冲动呢。
过了几天后,我们都恢复了正常了,那件事好象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瑞嫂和蛋哥还是拿我和清清开玩笑,有时候罐哥也插上一句话:你赶紧找个对象,也让哥哥们过过眼瘾。他的话大致的意思都是一样的,我老是提醒他,这样的话不必要换个说法,其实怎么说也是一个意思。每次说到这儿的时候,瑞嫂就会瞪他一眼然后责怪他:那么大岁数了,一点正型也没有,你是大伯子啊!
到了礼拜五我就开始注意对面的119号了,有了那次喝醉的事情后我更加期待这个已经是50岁的老程的出现了,那种慈祥那种周到会使我陶醉下去的,并且不愿意醒来,我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浑身像是生了虱子一样难受,心里像是没有吃饭觉得饿,有时候觉得又不是饿,那种怪滋味折磨的我像个神经病,因为我的眼没有停止去看手表!以至于瑞嫂笑着说:是不是等着清清来啊。
在等谁只有我自己知道。
蛋哥买了个BP机来找我炫耀,并把号码告诉我,还教我怎么使用自动寻呼。
"滴滴滴滴…请按数字信息或在提示音后留言。"这样的声音我是第一次听到,很好奇,随着BP机的滴滴声,我看到了瑞嫂家的电话号码。
"以后有事就呼我啊,我保证一呼即回!"蛋哥见人就留号码,但一天了也没人呼他,他开始坐在瑞嫂的电话机旁自己呼自己了。
"我说老皮蛋,你怎么不去你家的电话上试啊,我们家的也花钱啊。"瑞嫂有点不愿意了。
"看你小气的,你去我那打长途吧,我保证一分钱也不收你的,电话就是给人方便的,钱算个什么?狗屁!"
"呵呵,蛋哥,你应该给我按个电话,要不我怎么呼你呢。"
"没问题,明天就给你按。"蛋哥的话听起来很让人舒服。
"老皮蛋,你对君儒这样好,你俩是不是在搞同性恋啊,哈哈!"隔壁的三哥插了一句嘴。
"什么叫同性恋?三哥。"他不懂这个新名词。
"就是俩男人搞对象啊。"
"哦,那我就和君儒是同性恋,好了吧。呵呵,以后君儒你要是搞了对象,咱们就是共用的了。哈哈。"他爽朗地笑起来,本来听到同性恋这个词我的脸红了一下,但发现他们也只是开玩笑也就跟着笑起来。
"你们都不要胡说,君儒还没搞对象呢,你们都那么大岁数了,开玩笑也不拣个地方,君儒,别理他们!"瑞嫂很传统,对于他们这些人的玩笑却很反感。
天渐渐暗了,市场的门市都已收了,都在自己门市门口吃饭,我赶紧回姐姐家迅速吃了晚饭,跑到汽车站去等待我盼望的人出现。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这个人始终没有出现,我沮丧地回到了五街。门市的门口早已经摆好了麻将桌,几桌的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玩着,扔牌的声音和埋怨上家的声音还有自豪的声音大老远就能听得见。
"君儒,去干嘛了?怎么才回来?快来给我观战,赢了钱我分你一半。"蛋哥看到了我。
"不看,你老是输,我要看就帮罐哥看,罐哥赢了会请我喝扎啤的。"我把自行车推进了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