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没完呢!"罐哥不解地问我,他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这么冷淡。
"对不起,罐哥,我不能……不能这样!"我退回自己的被窝。
"到底怎么了?"他也重新钻回被窝,"告诉我怎么了?"
"没什么。"
"你那天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啊,怎么又这样了?"
"不是的,我……算了,你也别问了。"
"是不是…?和老程有关系?"
我不吭声,我不想回答他。我闭上眼睛装睡,他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唉了一声穿上衣服就走了。
我躺在被窝里不知道该这么办,老程已经病成那样我怎么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呢。我骂自己,甚至打自己的耳光!想起了老程我的心里充满了愧疚,我真混蛋!
过了一会儿门又响了,我起身看了看是罐哥,他又回来了。
"君儒,我刚才想明白了,我深爱着你,你和老程的关系我也猜到了,我不该这样,你能原谅我吗?"
"……"
"老程救过我的命,我更不应该这样对他,这样对你!"他坐在我身旁,我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大手。
"有你们这些朋友我真的很满足,但我已经把自己给了老程了,不能再给别人了,以前的都让他过去吧,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出现什么意外,哥哥,你原谅我好吗?"
"恩,你是个好孩子,五街的人都对你的评价很高,尤其你照顾老程。"
"不要说了,那都是我自愿的,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不能看着就这样死去,我要尽我最大的力量挽救他。"
"好弟弟,你是好样的,我没看错你,你蛋哥也没看错你,我们都会好好帮助你们的。"
……
我回来之后,晚上罐哥就不在来这里睡了,所以我自己或看电视或复习功课。但总是心不在焉的,心里时刻想这老程,不知道家里能不能照顾好他,我很担心他们不知道病情胡乱给他吃药,也怕他们在老程的脚疼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按摩!这样的担心一直在我心里,拧成了结,解不开,以至于整夜不能睡觉,第三天晚上我决定去找同学晚以驱散心里的落寞和孤单,也使自己不再去胡思乱想。
几个同学在打扑克,热闹非凡,我却无心看他们。争吵的声音激烈地嘈杂着我的耳朵,使我的心里乱一团,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郁郁寡欢形容的估计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同学的嫂子见我闷坐在沙发上,端来一杯水过来了:"君儒,怎么不去和他们玩啊,要不咱们打麻将吧,这不正好四个,你也别闷坐着了。"
"哦,不了,我坐会就走。"
"看你不高兴啊。是不是失恋了啊,哈哈!"
"呵呵,瞧嫂子你说的,我能失恋吗?我是多么地有魅力啊,呵呵。"我尽力表现出很快乐的样子,但那快乐的表情怎么也不能长久挂在脸上。
"罗清清不是把你甩了吗?哈哈!"打扑克的同学脸上粘着纸条对我喊了一声。
"瞎说什么呢,我根本就没看上她,既难看又霸道。我要找薛宝钗型的。"
"臭美吧。哈哈!"
他们议论完我的话题后就又进入了各自打牌的角色了,我也继续陷入思绪飞驰之中。坐了一会实在觉得没什么意思,找了个理由出来了。
回到我和老程住的小屋,躺在床上想着老程。伺候他惯了,这两天没有见到他,心里空荡荡的,很不滋味。我把电视打开,强迫自己看下去,以排遣对老程的挂念。
电视上演的是电视剧《过把瘾》,这部电视剧我们市场的伙计们都看了不下二十多遍了,像罐哥﹑三哥他们都已经可以当导演了,往往是演员还没出场他们就知道谁该出现了,演员说的台词都倒背如流。现在刚是第二集,潘佑军和方言在喝酒,这段他们看的最多,因为他们喝完酒就是潘胖子的老婆史静跳楼了。也不是他们喜欢这种血腥,而是潘胖子喝完酒坐上的出租车和到自己家门口下来的出租车的牌照以及车身上写的出租公司名字都不一样,罐哥为了证明他的这一伟大发现,曾让我去电视台找同学录了整套的录象。
潘佑军的BP机响了:
潘佑军:史静的。
方言:回一个吧。
潘:烦,一天到晚防贼似的防着我,生怕我不爱她!
方:呵呵,来喝!
潘:我现在才知道女人是什么?
方:恩?
潘:女人,这么说吧,你穿过那种衣服没有?
方:?
潘:就是洗了穿,穿了洗,洗到不能再穿的时候,你要扔了,突然发现不知从哪又冒出一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