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他单位能先拿出一部分钱来看病,如果真的如清清男朋友所说,那手术费应该是个不小的数目,尽管我们已经有了五万七了,我还是不能预料接下来要花的医药费。我只好先打个电话咨询一下。
"你好,是北京XX医院吗?"
"您好,是的,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吗?"一个女的接的电话。
"是这样的,我的朋友脚崴了,但治好之后老是不间断的剧烈地疼痛。"
"哦,你慢点说,我听着。"
"已经有三个月了吧,现在疼痛的间隔越来越小,而且不能下地了,我想先咨询一下,不知道你们医院能不能治这个病啊。"
"呵呵,同志,我在电话里也不好说啊,只有等病人来了,我们做了系统的检查才能很好的诊治,一般是无名状的疼痛持续一个月以后就应该到专门的疼痛医院去就疹,所以你应该尽快来医院做检查,然后才能定出最佳治疗方案。"
"哦,他的左腿明显的比右腿细,而且非常凉,我们做过血管造影,但没发现血管病变,血管有点萎缩。"
"哦,是这样啊,我们治疗过这样的病例,但虽说症状有些类似,但病人的不同其病理也不尽相同。"
"恩,我们这有个老头的手指疼,是在你们医院治好的,他这个症状和那老头的差不多,只是一个是手一个是脚的问题,应该是一样的吧。"
"同志,我们作为医生是不能随便这样下结论的,你说的那个老人我知道,是邯郸的吧,他得的是运动神经的障碍,你刚才所说的你朋友的症状我怀疑是反射性交感神经萎缩症,但我不能仅凭电话里所说的就这样做结论,病人必须来医院做系统的检查后才可以正确判断出他到底得的是哪种病。"
"哦,是这样啊,如果真是这个病的话需要做手术吗?得花多少钱?"我急切地想知道费用得多少。
"哦,如果诊断出是这个病的话,那就需要做‘交感神经松懈术’,根据病人的情况而定,一般做两次就没事了,这个费用大概是八到十万吧。"
"哦,那我们最近就过去,谢谢你啊。"
"不客气,再见。"
"再见"
费用已经问了,但巨额的钱从哪里来啊,他单位说是给全额报销,但事先也得自己掏腰包啊,我很是发愁。我不敢告诉老程,怕他会再一次地拒绝治疗,我思索着进了蛋哥的门市。
"君儒啊,你怎么来了?"蛋哥在卸货。
"哦,我没事,过来看看。嫂子呢?"我帮着他们往门市里递货。
"你嫂子最近要生了,我怕她累着就让他回家歇着了,她必须保住我这条根啊,呵呵。"
"呵呵,你可真体贴。"
"呵呵,对了君儒,老程那边怎么样了?还疼吗?"
"是的,还那样,清清昨天介绍了一家北京的医院,我刚打了电话了。"
"怎么说?"
"听那大概的意思是可以治疗,但是费用却昂贵啊。"
"得多少钱?"
"八到十万。"
"这么多啊,他单位不是能报销吗?"
"是啊,可是看病得自己先把钱垫出来啊。"
"也到是,你去问问他还缺多少?不行我先帮他拿出来,等报销了再还我也行。"
"现在有五万,我有七千,还差四五万呢。"
"你的钱就不用算了,那就是五万还差五万,这样吧,我给你拿三万你们先带着这八万走,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凑齐。"
"唉,我到很高兴啊,我是怕老程不愿意啊。"
"呵呵,我又不是赈灾,我是借给他的,回来报销了还还我啊。"
"那好吧,我替他谢谢你了,我先回去告诉他一声啊。"
"好的,你确定什么时候走就告诉我,我把钱给你准备准备。"
"好的,谢谢蛋哥。"
"呵呵,别客气了,先把货卸完再走吧。"
"呵,好!"
……
我的一再坚持下,老程接受了蛋哥的钱,也准备这几天去北京,考虑到怕从北京回来市场已经拆完,所以先在市场外租了间房子,邻居帮着我们把家搬了过去。
去北京之前,老程提出要去市场再看一眼,回来之后这里就要变成一片平地了。我找清清借了辆轮椅,推着他进了市场。
"马上要拆了,还有点舍不得呢。是吧,君儒。"
"呵,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市场早该重建了,我们原先那个门市还漏水呢。我到是盼着它重建呢。"
"呵呵,扫兴!本来我还想发表一些感叹呢。哈哈。"
"算了吧,等咱们回来你再感叹也不迟,到那时候一切都是新的,那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