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是说…我是说那天晚上…我真的对不起…我喝多了…你不要介意啊。"
"呵呵,我也喝多了不记得了。"
"其实我,其实我一直很想和你…和你好,"他低着头不敢看我,我觉得他这样的神情特别好玩,"你喜欢我吗?"
"恩。"
"可是你怎么和老程住一起了?你是不是…?"我知道他吃醋了,但我很想看看他到底怎么说。
"我和他住一起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的,我心里不好受,我很在乎你的。"他的脸通红起来,我看着他偷偷地笑着。
"老罐!别待着了给我搬几件滏河大曲!"一个进货的喊了他一声,他答应着扭头走进他的门市,我苦笑了一声。
我刚要进屋,老罐在他门市是喊我接电话,我赶紧跑过去,是蛋哥的。
"蛋哥,你找我有事吗?"
"有啊,没事找你干嘛?"
"什么事啊?"
"跟我一起去老程厂里看看,矿区有个户说要他的洗衣液,想做总代理,我们去问问。"
"好啊,然后中午让老程请咱们吃饭。"
"好啊,就说这个户是你找的,然后你去他厂里跑业务,你也不能天天这样待着啊。"
"恩,可那是你的户啊。"
"我只卖给他酒,这洗衣液就是你的了,你要开不了口我跟老程说。"
"算了吧,以后再说吧。"
"你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跟他说。"
………
晚上吃完饭,我在桌子上看书,老程在旁边整理厂里的合同。
"今天老皮蛋说的是你心里话吗?"他戴着老花镜问我。
"什么心里话,我也不知道,能帮你销点货我很高兴的,但是我就不能继续复习下去了。"其实我不想考什么大学,如果真考上了又要和他分手了。
"依我看,你还是安心学习吧,工作的事等以后再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以后你在我这住,吃的穿的你都不用发愁,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啊,哈哈,我做丈夫的理应管你啊。"
"哼,要霸占我啊。"
"呵呵,别说那么难听嘛,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明天就去婚介所。"他故意撅起了嘴。
"你敢!"
"哈哈,还真当真了啊,开玩笑的啊。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这次的病多亏了你了,我很感激你啊,以后不要提工作的事了啊,有你花的钱。"
"我有钱,在姐姐这干了差不多两年了吧,给了我八千,家里不要我的,所以都归我支配。"我把存折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告诉我,我做手术你给医生送礼了吧。"他要看我的存折,我一把夺过来放进兜里。
"不让你看,你想霸占我的财产啊。"
"臭小子,反应真快,告诉我,你给医生送了多少?"
"我没送,真的。"其实我真给医生送了一千块钱。
"别糊弄我了,老皮蛋都告诉我了,"他从他的包里拿出一沓钱给我,"拿着,这是三千,一千是还你的送礼钱,你赶紧存上,以后考上大学时候用。另外两千是我给你零花的。"
"我不要,我还有七千呢,足够了,你拿回去吧,厂里离不开钱的。"我坚决不能要他这钱。
"臭小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要不我生气了啊。"他把脸沉下来。
"你生气我也不要!除非你赶我走!"
"呵,真服了你了,就算这是给你的工资。"
"那也不行。"
"这样吧,你替我存着,我需要的时候再向你要,这样可以了吧。"
"那我明天替你开个户,给你存起来,但我绝对不动这钱。"
"给了你,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他又凑进我耳朵小声嘀咕了一句,"早点睡吧,亲爱的。"
我笑了起来。
顺理成章地抱在一起,我们动情地接着吻,他的情绪很高涨,我也和激动,两颗心在交织着澎湃着!两个炽热的身体化为了一个整体,他突然大叫了起来:"哎呀!疼死我了!"
我赶紧起来把灯弄亮,他抱着左脚在痛苦地喊着,我吓坏了,赶紧用手给他揉,但我同时也发现他的左脚冰凉冰凉。我把他的脚捂在胸口,好大一会脚有点温度了,慢慢的他不那么紧张了,也不那么痛苦了。
做了手术怎么还疼啊,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晚上我一直不停地为他揉着脚,最后累得睡着了。
几天下来,疼痛依旧没有离开。脚根本不能负重,而且随着心情的不好而使疼痛的间隔越来越短。跑了几次医院,医生也做不出合理的解释,老程的脾气却越来越坏,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