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局不再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叹息一声。
我们静静地拥抱了一会,我才轻轻松开双手。洪局也松开手,缓缓地移开身体。分离的一刹那,我突然觉得好空虚,心象被抽走了一样,又想重回他的怀抱,但看着我留在他肩上那清晰且已充血的齿印,心中一颤,忍不住伸手轻轻地去抚摸它,鼻子一酸,说:"涛哥,对不起!"
洪局看了我一眼,勉强地笑笑说:"没事!"然后伸手轻轻地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移开。我突然有些冲动,把头伸过去就去亲吻我留下的齿印。洪局以为我又要去咬他,本能的往后一缩,但我还是吻在了上面。他见我没有咬他,就不动了,我就轻轻的吻一下,然后细细地舔起来,希望这样能够减轻他的痛苦,减轻我的内疚。
洪局没有说话,只是轻微颤抖一下,静静地让我舔。我舔了一会,弄了些口水在上面,洪局好象有点忍不住地苦笑着说:"小枫,行了,再舔我受不了了。"
我抬起头看着洪局,发现他不知怎么脸有些红润,就轻轻地问:"涛哥,对不起,还痛吗?"
"好多了,想不到你的口水还能止痛。"洪局微笑着说。
我静静地看着洪局,意识渐渐地恢复,便开始奇怪洪局怎么会睡到我床上来:"涛哥,昨晚你怎么会睡在我这里?"
"怎么?你不喜欢?"洪局的口气很怪,好象有些促狭,又好象有些失望,有些生气。
"不是,你不回家,一定让嫂子担心了。"我赶紧辩解。一说到嫂子,我不由得心头一紧,眉头就蹙起来。
"不要紧,她昨晚上夜班。"洪局温柔地安慰我,伸手轻柔地抚摸我的脸。
"我昨晚是不是很醉了?"我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它让我一想起嫂子,心情就有些低落,有些沉重。
"嗯!你昨晚喝太多了,还逼我喝酒,害我也喝多了。你还抢我和杨局的酒喝。"洪局笑着对我说,还伸手轻轻拍我的头一下。看了我一会,洪局突然有些黯然,怜爱地问道:"小枫,这半年来,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涛哥,昨晚我是不是说了些什么?"我是不是昨晚喝多了酒,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没什么,只是你刚才哭得那么伤心,而且昨晚你又喝了那么多的酒,我瞎猜的。"洪局眼睛有些闪躲,不敢看我。
"那昨晚我怎么回来的?"我不想去深究,那只会让我更加痛苦,便又叉开话题。
"你呀,昨晚喝太多了,我见你喝多了,就送你回来。你不知道你有多重啊,把我累得半死,其实我也喝多了,见你睡下,我也没有力气再回去,就留下来跟你睡了。"洪局轻描淡写地说。
洪局说得轻描淡写,让我怀疑昨晚我肯定说了些什么,但又不好问他。我在记忆里不断地搜索着昨晚的记忆,但似乎只记得在包厢门口碰到洪局的时候,我们都愣了一下,洪局就亲热地给了我一个大熊抱,然后就是喝酒、喝酒、再喝酒,之后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我不说话,洪局也不说话,他只是怜爱地看着我,眼睛里有些柔情,又有些矛盾。
我也痴痴地看着洪局,心中却在想着昨晚的事。
"小枫,起床吧!"洪局突然说,"一会到我家去,你嫂子老念着你呢。"说完他先坐起来,掀开被子准备起床。我突然发现,他的宝贝把内裤撑起了一个大帐篷。我呆呆地看着他的帐篷,心跳得厉害。
洪局穿上拖鞋准备去卫生间,看见我呆呆地看着他的帐篷,脸微微一红,羞涩地笑道:"晨勃啦,没见过?"
我咽了一大口水,点点头。
我是没有见过洪局的嘛,点头也没有错啊。
"小懒虫,快起床啦。"洪局说着就转身出门去了,把他那宽阔的后背留给我。我突然发现,他的后背、肥腰、臀部、手臂、大腿,甚至他那平平的后脑勺,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性感,我下面都起反应了。
我赶紧缩回被子里又躺了一会,念了几万遍佛才好不容易把火消了。洪局回来后又在催我起床,我才一溜烟跑去洗漱。洗漱完毕,洪局就催我去他家,我心中虽然踌躇,但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只好硬着跟他头皮去了。
出了门,看着湛蓝的天空,我突然想起,我已经半年没有认真看过天空的蓝色了。
未来,不知道会怎样,但我知道,不管是幸福还是痛苦,我都必须得去面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