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这样不好吧?我又不认识那些人,去了也没什么意思。"我虽然想赶快离开这里,但我知道洪局的饭局也好不到哪去,那种场合,让人拘束得要死。
"小枫,反正你回去也没人做,你就跟哥一起去吧,帮哥喝点酒。"洪局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说。
洪局可怜巴巴地求我,让我无法拒绝,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洪局见我同意了,他高兴地跟嫂子说一声,就换衣服和我一起出门了。出门的时候,嫂子还叮嘱我们少喝酒呢。
那天晚上,我和洪局第一次一起跟别人对饮,想不到我们配合相当默契,两人一致对外。别人来劝酒时,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就把人家打发回去了;而我们去敬别人酒时,我们你一句我一句就把别人搞定,把陪我们的那五个人陪得叫苦不迭。最后我和洪局微醺,他们五人全部倒下。我第一次和洪局在酒桌上配合,没想到我们竟然如此的默契,只要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该找谁喝酒;只要他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他要不要我帮他喝酒;只要他说了上句,我绝对天衣无缝地接上下一句去劝酒。那合心合手的配合,让我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难道我和洪局是心有灵犀吗?
酒局以我和洪局大胜而归而结束。我们走出饭店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把大地照得一遍银白。洪局看看天空中撩人的明月,突然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小枫,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们一起聊聊,好吗?"
我本来就有些醉意了,被他这样一撩,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我步履蹒跚地跟着他走,不一会就到了一个码头,叫一个人渡我们过了河,竟然来到我们想遇的那一片草地。我看着被月光铺下一片银白的草地,酒一下子醒了不少。
船一到岸,洪局给了船夫两角钱,就拉着我跳下船去。他拉着我的手,找一个地方坐下,就仰躺在草地望着月亮发呆。
洪局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呢?
他……他……他……他竟然是洪局!
头痛欲裂,难道我昨晚喝醉了?难道我还能喝醉酒吗?
我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微微醒起,觉得头胀痛难忍,晕晕沉沉的,疲惫的双眼真的不想睁开,只感觉一身的酸痛,一身的难受!
我昨晚是喝酒了,也许昨晚真的喝醉了吧!昨晚跟谁喝酒了呢?好象是跟洪局他们喝酒的吧?什么?洪局?昨晚跟洪局喝酒了?不会吧……
一想到洪局,我的头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但仍然很痛,眼睛涩涩的不想睁开。我伸手想按摩一下自己的头部,但不怎么听使唤的手似乎摸到了一样什么东西,暖暖的很细腻,手感还真不错,摸起来挺舒服。
嗯,我床上还有什么东西吗?
我又伸手摸了摸,似乎是一个人肉肉的胖手。啊!谁?谁会在我的床上?谁敢在我的床上?
有人在我床上,这让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由模糊慢慢变得清晰,慢慢地变得清晰,更清晰,再清晰,就好象照相机焦距调整一样,我眼前的模糊影像渐渐清晰明朗起来,从一片白色变成有一些模糊的轮廓,然后看到了几个黑点,然后又看到了粗略的人脸的轮廓,渐渐变成一张人的脸,一张好熟悉的人的脸,一张充满柔情的笑脸。这张脸我好熟悉好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头痛难忍的我一下子似乎又记不起来了。
他是谁呢?我努力的在记忆库里搜寻着,过滤着,却一下子无法确定他是谁。
我继续调整焦距,改变感光度,这回更加清晰了,我的记忆库再次对看到的影像进行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洪局!
洪局?他是洪局?睡在我床上的人是洪局?睡在我对面的人是洪局?
洪局!他是洪局!睡在我床上的人是洪局!睡在我对面的人就是洪局!
洪局和我睡在一起,这让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脑袋就象断了电一样,一下子变成一片空白,看着眼前这张曾经令我迷醉的脸,痴了!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