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爹的手在阿翼的肩头捏了一下说:「弟弟,真有你的,看你思想倒还满放的开的。」阿翼诡异的抿起嘴,然后又启口说:「有时候我们常常庸人自扰,明明很平凡的举动,却容易胡思乱想别人会怎么看,怎么想。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看推理小说,都有闲情逸致去观察与剖析一个动作中可能包含的情意不是?」说完话阿翼又轻笑了两声。
熊爹的手又轻轻地在阿翼的肩上揉捏了几下,然后启着口说:「看来你教书的嘴巴倒是满灵动的。」阿翼的手也在熊爹的腰肉上抚摸了几下,然后俏皮的说:「不是嘴巴灵活,是嘴里的舌头灵活,人家不是说什么『舌粲莲花』的,你要不要也试试啊?」说完话,阿翼故意用舌头舔了嘴唇一圈,然后又是咧起嘴笑着,熊爹则是用手摸摸阿翼的后脑杓然后吐着话说:「弟弟,你真是鬼灵精一个,你不怕老哥哥我真的试啊?」
阿翼扮起鬼脸的说:「这大街上,老哥哥你应该没这么放的开吧!台北民风还没有跟上国际步调吧,你说笑的成分一定居多。当然,在房间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们可不是在汽车旅馆里喔!」
相互戏谑与调侃当下,两人也同时走进了咖啡店里。满室的咖啡香也随着门的开启飘进了两人的鼻里。店里的喇叭也传来了盛极一时的流行歌曲「转角遇到爱」。
对于今日的偶遇,阿翼快速的将此歌曲与今天的遭遇做一联想,是不是「爱」,或许言之过早,但遇到优伯倒是个不争的事实,且这优伯活生生的就搭身于自己身旁。
点完餐饮,两人挑了一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阿翼随口就问:「老哥哥,店里放的歌曲有听过吗?最近很出名的。」熊爹不疾不徐帮两人的餐饮放定位,然后抬起头来面对阿翼说:「什么流行歌曲的我很少听的,大部分都听日本歌,不然就是一些歌剧或是古典音乐。」
阿翼狐疑的眼神望着熊爹,然后试探性的问说:「老哥哥,听你的口音应该不是台湾人喔!看你的样子有点日本血统的味道耶!」熊爹双手靠在桌上紧扣着说:「你很厉害耶!我算是半个日本人。在台湾住了这么久了,中文还是说不好,你可不要见笑喔!」
阿翼又打蛇上棍的说:「那尊夫人应该是台湾人啰!不然,你应该不会久住在台湾吧!还是...台湾对你来说只是个他乡?」熊爹笑开的说:「我太太和我是读同一学校毕业的,都是在台湾念的,我台湾有个房子,日本大阪也一个房子,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台湾,因为工作在这里嘛!一年也会回日本几趟。」
阿翼羡慕的神情全流露在脸上,赞叹的说:「好好喔,可以两地旅行,哈哈!不过说真的,你中文讲这样真的不及格啦!在台湾住这么久好像没什么进步喔!」熊爹也回着说:「两个小孩在日本念书,两个在台湾工读硕、博士,为了看看小孩还是得两地跑啊!」阿翼点头地回:「恩啊,看你的样子就是一副顾家的好男人,你家人一定很幸福的。」熊爹摇摇手的说:「没这回事啦!其实...」说到一半的话,熊爹又吞了回去。
阿翼仔细地端望熊爹的脸,脸部表情的变化从洋溢着幸福转变到充满落寞,那嘴角及眼角的从起到落似也全进了阿翼的眼里。阿翼关切的说:「老哥哥,如果是不好开口的事就别说了,我们也认识不久,有些事情如果你有所顾忌就不用勉强说出来。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些秘密隐藏很久想跟陌生人坦露坦露吧!若觉得时机没有成熟,等我们真的有缘,熟了再讲也没关系!」说完话,阿翼吸了一口咖啡,然后睁大眼睛对着熊爹扮了个鬼脸。
熊爹伸过手来捏捏阿翼的脸蛋,然后缓缓地说:「弟弟,你真可爱。」收回手时,熊爹放松了表情的问:「对了,弟弟啊,你不是也三十好几了,怎么没有赶快交个女朋友或是完成人生大事啊?」阿翼心想,这或者仅是熊爹岔开话题的一问,又或是熊爹想探知阿翼性倾向的发话。
阿翼低沈下头,拿着吸管搅拌着手握的那杯焦糖玛奇朵,然后又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眼中闪着无奈对着熊爹说:「老哥哥,今天愿意先听我的故事吗?」熊爹脱下他的西装,然后痴痴地望着阿翼,展开他的唇说:「弟弟,哥哥很期待,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可以成为更进一步的朋友。」
阿翼心想,两人的友谊线,或是情感线是否能接轨,故事的内容想必是关键中的关键。阿翼缓缓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