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调整着呼吸,阿翼一边卸着衣服,一边抑制着自己的思绪,不往刚才与前任老爹邂逅情境飘去。熊爹此时已脱的精光,正放着水冲洗着浴槽。当阿翼也全裸身时,看着熊爹专注清洗的模样,不禁又想起了前任老爹。
过往的甜蜜太让人怀念,分别的悄然却让人诧异,以致于伤感的心不知如何自己。阿翼知道,此时最希望有个人的肩膀可以倚靠,不然,积累的情绪很容易就溃堤了。
此时,熊爹也放满了半池水,正回头的剎那,阿翼立即趋前倾身的抱着熊爹。先是全身的颤动,后是泪水的滚落。被阿翼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到,熊爹不断拍打阿翼的肩膀说:「弟弟,不哭不哭,先躺池里去,慢慢的说给昵桑听。」
阿翼缓缓地离了身,听话的就往池里跨去躺下,熊爹也尾随着跨身躺了下去。熊爹又继续说着:「弟弟,先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心比较平静再跟昵桑讲。」阿翼就躺在熊爹的怀里,闭着眼睛,双手抚着熊爹的毛腿,尽情的让自己依然滚落的泪顺着脸颊、顺着肩胛滑入池里,溶入泉水里。熊爹的双手则环放于阿翼的胸口,轻轻的拍打着阿翼的胸部,以让阿翼平息内心的激动。
靠着的头有了倚靠,躺着的背有了温暖,胸口的被抚摸更添增了心跳的缓和。三五分钟的宣泄,脸上的泪终于停止了抖落,阿翼强闭紧双眼,让最后的两滴泪告别刚才情绪的波动。阿翼双手抚摸起熊爹的小腿、大腿,熊爹的腿毛在水底中不规则的舞着,阿翼的手如猫弓起爪般的在熊爹的腿上轻轻滑弄着。
阿翼撇着头望着熊爹说:「昵桑,我没事了,宣泄差不多了。」话毕又泛着两个酒窝对着熊爹。熊爹不舍的望着阿翼说:「那就好,那就好,昵桑看你这样很心疼呢!」阿翼嘟起嘴往熊爹的唇靠近,熊爹则更抱紧阿翼,给阿翼很深很深的一个吻,很紧很紧的一个拥抱。
两人深吻的同时,熊爹脑里想着:「盼这深吻能给予你温暖,给予你力量。盼这深拥可以挤去你过往的痛楚,挤却你难忘的伤感。」阿翼心里则想着:「昵桑,有你真好,还好今天我们有约会,有你的安慰,有你的倚靠与温暖,不然,蛰伏又被唤起的苦痛又该往哪里抛洒?」氤氲中,彷佛望见熊爹的灵魂舔着阿翼灵魂的伤口。
阿翼翻了身,如沈睡后苏醒的白熊,跪姿的深情望着熊爹,眼中散着迷离,一头就埋入熊爹的脖侧,那被池水燃热的舌就深深舔起,由左而右的滑舔,时而抠着耳背,时而探着耳内。一个急急下滑,又埋入熊爹半现水面的胸口。轻咬起熊爹的胸毛,又一嘴含起熊爹的弹弄、吸吮、重舔。
阿翼调整了坐姿,将双脚伸往熊爹的身后,脸面着熊爹的脸,水底下,两男根则微微触碰着,阿翼的手则不安分的在熊爹的胸毛上把弄着。熊爹先开了口问:「弟弟,可以说说你的故事了吗?」阿翼把玩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定睛的望着熊爹,炯炯的眼似乎要穿透熊爹一样,阿翼缓缓的说:「昵桑,故事有点长,我尽量长话短说,你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插话进来问。」阿翼抿起嘴挤弄出两颊旁的酒窝。
「认识他在七年前吧!我很早就知道这个圈子,也很早就进了这个圈子,在三温暖碰到他的,不像我们是在书局碰头的,在那里当然不用试探就清楚对方喜欢男人,所以省却了很多迂回探知的时间。」被挤压出的皱纹在阿翼的额头上冒着油光,阿翼泼了泼水往自己胸口洒去,又把眼睛重回熊爹身上。
阿翼又开口说着:「他很朴实,至少在房里我们聊了近两个钟头的过程中,我知道他不善于言谈,但是一脸就让人家感觉到是个好人。...当时候我们两人都处于感情的空窗期,也很期盼一段感情的出现。吸引他的是我老师的职业,吸引我的是他的外型及憨厚。当时候我们两人一南一北,说真的,我不太看好这段感情,因为我清楚我自己的个性,当时年轻,比较熬不住思念以及情欲的念头,所以曾跟他说,如果两人不能缩短距离,或许那段感情会无疾而终。」
阿翼又抚着熊爹的,食指在熊爹上打转着,并说着:「当时候他让我感动的地方,在于他说到做到的个性,每两个礼拜他就会北上与我会面,我们利用短暂的两天游遍台北,当然,也疯狂的做爱。」说这话的同时,阿翼脸上漾着愉快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