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的父亲从小是个赌棍和酒鬼，经常在家里撒野，母亲终于在他小时候有一天不堪侮辱跑掉了，娘家人也都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从此没有下落。而老鬼和他的弟弟妹妹们则仍在父亲的棍棒下过着不快乐的童年。老鬼参军以后，不时会往家里寄钱，直到有一天，家乡传来消息，说他爹喝酒喝死了。而且，自从成为军人以后，老鬼就再也没有回过家，都是弟弟妹妹来看的他，也就再也没跟他爹见上一面。

　　 有时候，我想起老鬼不快乐的过去，就总很心疼地将他抱紧再抱紧。那些于我出生以前发生的故事，因为我跟他的爱，一样可以把我的心揪得很紧。虽然从现在的老鬼身上，似乎一点也看不到他童年时留下的阴影，但我知道这道伤痕一定深深刻在他心里的某个角落，我也明白，一份真诚的爱对他而言是有多么的重要。

　　 有一次，老鬼把我揽进怀里，我的脸颊紧紧贴着他鼓起的胸膛，感觉好舒服啊！老鬼说：小牛（我外号"蜗牛"，读音参照台湾读"瓜牛"），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啊？

　　 我知道他的意思。老鬼是个自由身，而我呢？出生在那么一个平凡温馨家庭的我，根本不能想象自己要是对父母坦白会有怎样的结果。而老鬼也似乎知道我的心事，谈到这个话题以后，总会内疚地拍拍我："好啦，别想太多了，是我多事……"也许他想，如果无法长久，至少珍惜眼前吧。

　　 这个心结一直困扰着我，也困扰着他。困扰了两年。

在我23岁大四这年，父母估计是受了其他父母的影响，开始对我的恋爱旁敲侧击。老妈一会儿说：你以后找女朋友啊，其他条件先不管，人首先要好。

　　 我说：唔。（人好这个条件已经很高了！）

　　 她说：以前拼命提倡晚生晚育，现在的孩子都很自我，结婚都越来越迟了！其实太迟也没什么好的。你爸在你这个年纪，早就结婚了，所以现在儿子长大了要自立了，他年纪不大就已经逍遥自在了。

　　 我说：唔。（妈呀妈，你说话的主题到底是什么？）

　　 她说：你看看电视剧里这些都什么都市情感剧啊，尔虞我诈的！看来只有校园里的恋爱最纯了。

　　 我说：唔。（嫌尔虞我诈你还看得津津有味呢！）

　　 ……　　

　　 老爸则好得多。老爸说：儿子，找个"川妹子"（用四川话念）怎样？很辣的哦，外国叫HOT！

　　 我：……

　　 老爸说：找个外国妞也可以的，扬我国威！俄罗斯的不要，听说结婚前后差异太大，会郁闷的！

　　 我：……

　　 老爸说：儿子哦，你看这报纸上登的，男青年和比他大二十多岁的大妈结婚。这真的需要勇气的哦！不过你可千万别这样啊，切记切记！否则老爸我心脏会承受不住的！

　　 我：……哦。

　　 无心的一句话，让我的心事更重了。

　　 回去转述给老鬼当笑话听，老鬼咧嘴哈哈一乐，说："你爸爸妈妈都这么可爱啊！怪不得给我生了个可爱的小牛！"我也跟着笑。

　　 笑完以后，两人心里不免都有些淡淡的惆怅。

　　 后来有一次，老鬼向我提了一个要求，让我很错愕。

　　 "我来当受，你来攻，好吗？"

　　 我像不认识他一样地看着他："你没发烧吧大叔，你怎么改口味了？"

　　 "不是有大叔受和年下攻的说法的嘛，我们就来他一次！大叔我乐意！"

　　 我还是不知道老鬼的用意何在，看着他发怔。

　　 "啊呀——你到底来不来啊？你是不是不行啊？你就一任人发泄的小受！我把你调教出一身肌肉了你也还是个小受！"

　　 小受怎么了？你当攻还有优越感了！我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衫，架起老鬼的双腿，摸了点唾沫，就硬生生进去了。老鬼的表情无法形容，龇牙咧嘴，竭力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我觉得他很痛，他却大叫"爽！再来！猛一点！你真厉害！"

　　 ……

　　 一阵抽插以后，我瘫软在老鬼的身上，老鬼一边倒抽着冷气，一边说："小牛，你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你连上我都没问题，上女人就更没问题了！"

　　 我顿时明白了，心里泛起非常复杂的情绪。我抚摸着老鬼结实的胸膛，闻着他身上因为出汗散发出的熟悉味道，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