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我还真是对不起她,她求凌珑带她来J大找我的那天,是隔了几年后的再次见面吧,然后就有事儿没事儿拉我出去玩儿,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心思弄了很多小伎俩,有时候我看着她好笑地装无所谓就想发笑,然后凌珑就狂踩我的脚逼我维持一脸自然的表情,那四年,我们真是很单纯快乐地在一起过。然后在我最绝望痛苦的时候她默默地照顾我直到我振作起来,凌珑那个假小子我一直当哥们儿,而那个如初见时一样一直温柔羞涩的女孩子,是我唯一一个想去怜惜的女人吧。
只是到最后还是对不起她,后来她的婚礼我因为很重要的会议出差没有赶上,想来,我真是欠她太多。
发了会儿呆后给隋朗打电话,意料之中被臭骂一顿,那小子的嗓门儿还是一如既往地高耸,不知道在哪儿学的这骂人词汇层出不穷,我嘿嘿笑着听他教诲,他还说我态度不端正,真是冤枉……话说这小子研究生也快读完了,还剩下半年多,说是已经跟一个单位联系好了前途一片光明,哎,看来这帮人里就我工作没着落呢,我得加把劲。
晚上和隋朗娉婷他们到一家酒吧疯了一晚上,最后我们仨决定等我工作稳定了找时间去上海看大肚子凌珑,正说笑着就接到她的电话,刚接起来,就听那边惊悚的嚎叫声,"王、若、飞!!!你死回来啦!!"
我们仨立刻大笑,真是我们女王的风范,"哎哎,佛爷,别动了胎气~"
"去你的!"
嘻哈了很久,那天过的很开心,好像一切回到了从前,只不过是我们都长大了,只不过是少了一个人。
第二天起床收拾好自己,看看镜子里精神奕奕的男人,我朝自己嘿嘿笑了笑,出发!
第二天起床收拾好自己,看看镜子里精神奕奕的男人,我朝自己嘿嘿笑了笑,出发!
话说,北京有才的人比有钱的还多,找工作的时候其实很感谢老爸的决定和箫若的帮助,虽然说学历并不决定一切,但的确在进门槛的时候给了我很大方便,我的简历在众多简历中也属于闪光的了,之后将近一个来月我就在中介所人才市场来回晃,也面试了很多个地方,还在网上投了很多简历,也找了J大关系好的教授给我推荐一些公司什么的,反正是几乎把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上了,萧若给我来过电话问我要不要帮忙,我一口就干脆回绝,他说我还嫩,切,臭老头儿。
于是在我顶着北京的艳阳挥洒青春汗水了一个多月后,我终于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很不错的做家用电器的企业里当宣传干事。
这份工作虽然找的时候挺麻烦但也不是特别累,也是这份相对的轻松容易让我本就挺自信的脾性更加傲气。J大本科,美国Z大研究生,学习期间我在实习的公司也有很多建树,在学习和工作上我几乎从来没有碰过壁,也因为这样,我从小到大就特别自信甚至是有点自恋,我也有过瞧不起别人觉得一些人很可笑的这些想法,我一直没觉得这是什么错事。我对自己一直很有信心也不容许自己的工作有任何差错,而就是这份高傲让我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而且这次的失败让我险些一蹶不振。
或许是太顺利的二十五年让我忘了我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人,那时的我把自己看得太高太目空一切,虽然那件事无所谓对错,却给了我人生中最大的打击,同小笛的离开完全不同的打击,它所打倒的,是我树立了二十多年的骄傲和信心,是我一直引以为豪的东西,它让我这个刚从校园走出来的年轻人看到了社会的黑暗,了解了有心无力的无奈。也是因为这件事,我终于承认了萧若,这个男人,其实是我从小就渴盼的父亲的样子,冷酷、理智、狠厉,他教给我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大道理,却让我明白一个男人的真正魅力。
在公司里工作了两个多月,渐渐和周围人也混熟了,抽了个周五晚上我和娉婷去上海看了凌珑肖林两个人,真是幸福美满到极点,看得我眼馋,肖林上学时候那个酷劲儿在我们女王面前基本是烟消云散了,他把凌珑几乎是宠上了天,连拎个书都要代劳,哎,这儿子要生出来了以后凌珑不就真老佛爷了。肖林基本上没事儿就带一句"我要当爸啦,哈哈,我有儿子啦,哈哈。"后来都成了口头禅,凌珑受不了地赏他无数白眼,我和娉婷就窃笑着看肖林跟个小孩儿似的耍宝。凌珑还有一个多月就生了吧,回来的时候我和娉婷保证小孩儿一出生马上再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