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在昨日的枝头重新绽放
我们是一双对生的手掌
迟疑地相握 力量由弱到强
也许以后会天各一方
只要能经常闻到我们混合的芬芳
我把纸片交给台上的歌手,请他准备一下现场演唱。当歌手的吉他声响起,如同在炎热的夏季偶然吹过的一阵清凉。
我和小冬一边喝酒,一边微笑着倾听。尽管歌手准备的不是很充分,但是清淡的声音和舒缓简单的旋律传达出了我和小冬的内心情感的精髓。
小冬把左手伸向我,右手举杯,我递上我的右手,左手举盏,我们握手的姿势并不觉得别扭,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周末的早晨,睁开眼睛,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感觉自己已经一柱擎天,呵呵,昨晚又睡了一个好觉!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健忘的人,只要是早晨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阳光,就感觉昨天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全部忘记,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我每天几乎在22点左右就睡觉,有时候21点的时候就已经进入梦乡。说实话,我好像极少梦见小冬。有一段时间,我总是梦见自己在很高的地方往下看,心里很害怕,于是一使劲儿一闭眼,自己就会飞一般地腾空而起。或者梦见自己是从很高的地方往下走,但是却没有楼梯或楼梯极陡,或楼梯缺失,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场景。这段时间我很少做梦,即使做梦,醒来之后那些或浅或深的梦境也只剩下星星点点的斑痕,就在我睡眼惺忪的眼睑的开合之间,那些斑痕逐渐淡去。
手腕上前几天被小五一挠出一条一厘米的伤痕,前天我把刚结好的一小条血痂给拽掉了,看着这个伤口又在重新愈合,我知道,这是小五一在我身上留下的一个神秘符号。
忽然听到门响,我赶紧用被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用手臂在被里护住自己的脆弱的脸。不一会儿,一个小捣蛋就骑上了我的身,拳头猛然砸向我的脸,我心里哼哼着,小东西又来这套!我正在得意地一声不吭,一只魔爪深入了我的禁区,我啊地一声惨叫,身体一弓猛然起身,这爷俩,真能闹人!
我们仨坐上开往城郊的班车,小冬是找我去郊区野游的,东西昨天晚上他就准备好了。我嘴里嚼着面包,喝着鲜奶,看着五一雀跃的样子。
阳光很好。下了班车,需要走2里多的路程才能到达目的。五一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着,他似乎永远都不知疲倦。有人在江边钓鱼,也有人在取景照相,附近有树林,有青草,有干净的江水。我想,如果还有干净的心情,一定会照出清澈的相片。
我手拿相机给他们爷俩一顿狂抓,小冬忽然说想和我照张相,确实,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没有一张我和小冬单独的合影。
后来,小冬把我俩的照片放入了博客,每次上网时,我都会凝神观看。小冬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还有意识地稍微地弯曲了一些比我长的身躯,这样看来我们的个头就仿佛了。我们的笑容在开心中流露出一点大姑娘上轿的意思。
江边的水很浅,有一大片的水刚深及膝盖。五一光着腚子在水里玩耍,我和小冬坐在旁边,暖暖的江水浸漫我们的腿,赤裸的臂膀享受阳光的抚摸。
五一已经懂事了,经常就一些事情问这问那的。五一在身边的时候,我和小冬在他的面前从来都很注意分寸,说话和动作都很照顾孩子的感受。有一段时间,小云把五一接到省城住了几天,这期间我没有和小冬见面,小冬每天都正常上班,下班后就在丈母娘家吃饭,偶尔在丈母娘面前给我打电话说请我喝酒,我就说我外地来了个朋友,没时间,或者说同事约我和给我介绍的女朋友见面。有时候两位老人看小冬在家里呆得五脊六兽的,就让小冬和我出去喝酒,在电话里我就会装作挤出时间、完成老人交给任务的样子,遵从。
坐在沙发上,没有了五一,场面比较平静。小冬自言自语地说:哎呀,不知道有没有人想我啊!
我给他洗好了水果,他拍拍身边的空地让我坐下。我们聊着聊着,他的手自然地搭在了我的手背上,旋即放开。我感到了一小阵久违的温暖。我不经意地看了看他,他的眼神还是那样的熟悉,我们没有说话,彼此默默地将一股暖流注入对方的瞳孔。
他忽然说,单位里新部门的一个同事对他很好,人很温和。总喜欢和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