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没让我直接把他送去单位,却让我去鞍山道,没办法我只好听他的指挥。他又打起了电话,很明显和我有关,我看了他一眼,他神秘地笑了。
给谁打电话?
老陈啊,怎么了,好久没见他了,你不想他啊。
呵呵,我想他干什么,我又不想和他搞对象。
哈,都是好哥们,一直在一起打牌喝酒,这么几天没见还真想他了,刚才我是给他打电话,要他过来请客吃饭。你放心好了,保证不谈公事!
你怎么知道我下午没事?
还下午呢,你看都几点了?马上五点,快下班了,你这时候回单位还有屁事?!
在老陈的指挥下,我们把车停在一个停车场里,然后走进一间饭店。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从外面的装修看并不觉得起眼,但一进去却觉得有另外一种风格,不豪华,却显得高贵,有一种异国情调在里面,但也不乏中国元素。
这是什么风格?
这叫中西合壁式的,也就是土洋结合的,呵呵,菜品有中国菜也有西餐,中餐有西味,西餐也有中国味,就是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饭店,生意却出奇的好。现在时间尚早还没什么人,一会你就知道了,门口坐满了等座的人。
有这么火爆?我不大相信,吃饭都要吃个正宗,吃这样的饭菜能有个把人就不错,更别奢望什么火爆了。
成书记,这就是你不懂了,正宗的川菜你吃过吗?来到天津都是经过改良后的,根据天津人喜欢的口味重新改变了配料,如果你天天吃正宗的川菜,两天就让你反胃,气候条件不适应,懂吗?这家餐馆的菜也是这个道理。
我们一边随便聊着,一边跟着服务员进了一间包房,坐下来等老陈的空挡,女儿来了电话,大致问我回不回家吃饭,如果不回家的话她妈妈就在他们家了,晚上住在她家,她要去采访。我告诉她说我在外面吃饭,晚上可以去把她妈妈接回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老王问我谁的电话,我告诉他说是女儿的,他又问:你女儿在《滨江日报》社吧。
对。
我好象有印象,有个叫成小燕的是不是她?
是的,我女儿小名叫燕子。
哈,早知道我就让他喊我叔叔了,那次差点吵架!
她还敢和叔叔吵啊,你真应该好好教训她一下,告诉她你是他王叔叔。
呵呵,我们要是认识的话还能吵起来吗?我们都去采访一个安徽的女孩,因为谁先谁后的安排,我们就有了点矛盾,最好还是解决了。
那就好。安徽的女孩?就是那个残疾的女孩?
对呀,一个很可怜的孩子,从小双腿不能走路,又没了父亲,唯一的亲人就是妈妈了,妈妈也在去年被无缘无故地砍死了,凶手自杀,可他妈妈和那个凶手一点都不认识,究竟那个人为什么杀死她妈妈,谁也不知道。后来有好心人士为她捐款,她才来到天津接受治疗。
哦,真是可怜!
我们随意地聊着天的时候,老陈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这次带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老王看着他又笑了。
老陈向我们介绍了一个那个年轻人,说是他的一个朋友,其实我们早已经看出来,这个年轻人又是他新结交的同志朋友。从老陈暧昧的眼神里看出,他们现在正如胶似漆着。
这个年轻人很拘谨,老陈却是出人意料地变得主动而话多,这些改变估计和这个人有很大关系。因为不熟,我们谁也不愿意去问关于魏强的事情,倒是老陈不怎么忌讳,上来就大方地说:我和魏强分手了,给他两万,他一分也没拿,算是有情有义。这个孩子叫马小东,中建7局的。网上认识的,我们已经交往了两个礼拜了。他对我的事也都知道,所以我才敢公开说出来。
菜陆续上来,我们开始推杯换盏,期间老陈又一次提起了他表侄的事情,离元旦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老家那边基本没有什么信息,表侄雷子华从没有和他们联系过。
雷子华?名字很独特啊。我说。
我爱人的妈妈姓雷,和雷峰是老本家。
老王笑了起来:你和你的亲戚都是无私奉献,你撅*奉献!哈哈!
去你的!
老王突然停住了大笑,神情专注地说:对了,刚才我和老李在谈论一个女孩,也是安徽的,她妈妈也是被人砍死的,那个凶手也是自杀了,会不会和你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