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依旧是老套的演出,我和秦风都有点审美疲劳,而那个孩子却看得津津有味,不管怎样,这么老远来了,陪陪朋友也是应该的礼数。
秦风喝酒很疯,不算在饭店喝的,光在酒吧他就自己喝了20瓶小啤酒,他兴致很高,知道他酒量很不错,也就由着他了。
小孩显然是第一上同志酒吧,对别人送花的情况还不知道,秦风告诉他说,献花是要花钱的,一个花环100,一个花篮是50,那个小朋友很爽快地给亮亮打了一个花环,高兴的亮亮只向我们这桌表示感谢。
亮亮把节目报出后就下台来了,秦风问他的近况:亮亮,你朋友呢?
假革命啊,早他妈分手了!他妈得爱滋了!
什么?
我和秦风都惊讶了!
是真的,我们交往后做爱都戴套,那次红飘带组织在我们这搞了个免费检测,结果给他一测,妈呀,阳性!都得病了,谁还和他交往下去啊,我又不是煞笔!
呵呵,亮亮,既然有感情你真不应该这样离开他,其实他很需要人的理解,你们做爱可以戴套啊,不是不能预防的。
秦风很中肯地对他说。
嘛感情啊,刚和我交往就到处见人做爱,我都摁住过两次了,这样的人死了活该,我也好久没有见他了,也许真的自杀了吧。
其实亮亮说的假革命的事确实是真的,和老张,老王都有过,而且在厕所里我还见过一次,确实够乱的,不知道老张老王和他做爱的时候有没有保护措施,如果没有的话,秦风也有可能被传染,我也难逃恶运。
亮亮马上要上台了,他向我们告辞就赶紧上了舞台,依旧是幽默的语言,但我心里却充满了恐惧,与我一样的恐惧的还有秦风,虽然他脸上一直是轻松的微笑,我猜想他的心理负担不比我强多少。
节目结束后,我们把小朋友送回宾馆,在车上我和秦风都不说话,谁都知道在想什么,还是秦风首先说了话:与其怀疑,不如弄个明白!
什么意思?
到前面药店里买张测试卡!
都这么晚了,不会开门吧。我还是有点心虚,万一检测出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应该开着吧,前面的药店是24小时营业。 测试卡买来了,我们却像是手里碰着一个炸弹,它随时有可能爆炸!
我拿着采血针迟迟不敢下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真不知道结果出来后我该怎么办?秦风的手也在抖,我明白我们都是惧怕,虽然不是惧怕死,是惧怕这个结果对我们以后的影响!
我一*坐在了床上:我放弃了!我不测了!
秦风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停止他的决心,他一咬牙使劲朝指头肚上一刺,鲜血流了下来,他慢慢用棉签把血擦去,并抹在测试条上,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我心里在想,万一秦风呈阳性,我也不会学亮亮的,我会呵护他一辈子,和他一起去死!
一秒、两秒……十秒……三十秒……一分钟这一秒一秒的时间比过一年还要长,我的心也在嘭嘭狂跳,测试条上的颜色并没有变化,我看了他一眼,他皱着的眉头舒了开来,慢慢地露出笑容,最后变成一种狂喜:我没有染上!我是没有爱滋!!
看到秦风的狂喜,我的心理负担更加严重,我不想测试,我宁愿秦风现在就和我分手,我也不愿意去面对结果。
秦风腑**来,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别测了,不管你有没有爱滋,我都不会去嫌弃,也会为你保密,还会继续和你做爱,不离不弃!
他的目光很温柔而坚毅,我相信他的真诚,也相信他不会离开我,但我心里就不能释怀。巨大的斗争在我心里展开着。秦风已经把测试卡扔进了垃圾筒,就在他把我衣服解开的同时,我站了起来,他吓了一跳:怎么了?别测了,真的,我爱你,不希望你有什么压力!
不,我要测,我并不是在向你交代什么,我是在为自己交代!
我拿起采血针使劲在拇指上刺了一下,鲜血流了出来,我没有用棉签,直接把血抹在了测试条上。
比秦风测的时候还要紧张,秦风的手一直在抚摩着我,试图使我缓解下来,但我无法平静下来,在等待变化的一分钟内,我仿佛在观看自己的葬礼那样沉重,我的心即将迸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