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小彤——就在他姨妈要走的前一天晚上站在厨房门口，他那个朋友的老婆。我当时足足愣了有好几分钟，脑袋里一片浆糊，根本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生气，我失望，然后连珠炮似的向他开战。我说：你好色，我知道，也理解你，成全了你和那个狗屁的清洁主管。我和你也没有谁强迫谁，然后走到了今天，男人你也不拒绝。现在到好，连你朋友的老婆都不放过。不知道你是人还是畜生？这种情况人家两口子还没有离婚，你应该劝劝她，人家还有一个3岁的儿子啊，你难道不知道你女儿在你离婚后有什么影响吗？你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告诉你朋友，告诉他老婆在哪里，冷静下就来接回去。你却还和人家上床，你那些朋友知道了谁还敢和你交往啊？怪不得你昨晚死活都要回来。每次在我数落他的时候，他都会是一副很无辜的表情，然后一言不发，任凭我说，也不辩解。可是我生气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非得要他解释，不准保持沉默。他没有办法，只好说话。说：昨晚是她的钥匙掉了进不了家，要他回来帮忙的。我说帮忙也不会帮到床上吧？这些出租屋又不是防盗门，都是挂锁，找块砖头一下不就砸开了，还非得要跟你睡在一张床上？退一步说，就算你把床借给她睡，你也可以把你的钥匙给他，你回我这里来嘛。他说：你又不跟我一起回来。我说：我不可能24小时都跟着你吧。你有这样的想法，就算昨天我来了没有发生，谁知道明天、以后不会发生呢？他彻底哑口无言了，就过来抱我，我不让，他就坚持，最后还是让他抱了。发泄了一通，心里平静了一些。心里就想，他的小弟弟又让别人给用了，不行，我也要用。我没有体贴他昨晚是怎么样的在这个床上辛苦劳动，我也要。他没有反对，而且很主动地开始抚摸我，温柔地进入，但是我没有以往的欢愉，尽管他很投入，很认真。我感觉爱受到了伤害，有了残缺。洋洋，一个看起来文静、温柔的男人，和安装空调的那些力气活好像就不相称，而人品也和他的外表不一致，我倍感失落，就像一下跌入了万丈深渊。

圣诞节来了，到处一片喜洋洋。一个外国人的节日，国人却也整得热热闹闹地。我本来对这些节日就没有什么兴趣，更加上昨晚的郁闷。洋洋极力让我一起出去玩，我还是选择了待在宿舍。10点过，我准备睡觉的时候，却又狠狠地想他了。我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闹哄哄地，好似有千军万马，我说什么他几乎听不见，他说什么也被嘈杂的声音淹没了。等了好半天那边的声音小些了，才听见双方的说话。我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市中心广场。我问跟谁在一起，他说和表妹她们在一起。他问我要不要过去，我说我不来。我问几点回家，他说可能比较晚了。我说我很想你，你过来吧。他仿佛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再补充了一句：不管多晚都要过来，我等你！深夜一点多钟他回来了，然后去洗漱上床。我搂着他问：好玩吗？他说好玩。我说哪些人？他说他表妹和她的两个朋友。我诈他说还有其他人，有人看见你了。他说还有火锅店妹妹。晕，还真有！

二十三、与女人的战争（5）

其实他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我不相信他只会和他表妹在一起，只不过我不知道其他的人具体是谁而已。这几天接踵而至的事情已经使我身心俱疲，我紧紧抱着他，什么话都不说了，闭上眼睛，静静地想。我该如何来面对眼前的一切，我和他究竟该何去何从。如果现在他就从我的生活中离开，我一定接受不了，我一直期盼的是三年，而不是现在。我真的真的好怕失去他。有人说，爱一个人就应该让他幸福，我是该放手让他过想要的生活吗？好像自己现在也没有这么伟大。这两种想法在我心里荡过来荡过去，不放弃的想法还是占了上风，我承认自己的自私。那天晚上开始，我和他睡觉的姿势都有了改变，以前是我枕着他的臂弯，现在他背对着我，枕着我的臂弯。而且我会把小弟弟放在他的屁股缝里，这样才觉得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