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仿佛知道我一定会回来一样,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菜肴。回到他房间后,他把我东西挌在角落里,给我拿了一套新衣新裤新鞋子,深情地看着我说:
"去洗个澡吧,试试合不合身,今天给你买的。"
我无法拒绝,就像那些夜晚无法拒绝他对我的侵犯一样。
"我笨笨的勇勇,怎么那么傻呢?以后不准再想到不念书了啊。有困难怎么就不告诉我一声,大半夜地跑回家去,让我心疼。老师爱你,好喜欢你,从你进校的那天就喜欢着你。别恨我,好吗,勇。"
他轻轻地把我扳了过来,我不好意思地把脸别了过去。他用手把我的脸又捧了回来,轻轻地说:
"看着我,勇,告诉我,不恨老师。"
我看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回到学校后,他比以前更关心我更体贴我了。在姐姐这件事上,我默默地感激着他。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抱着我,没有动我。我觉得,对我来说,他真是一位慈爱的兄长。
在杨老师无微不至的关怀下,最终被我们区里最好的重点中学也是全省鼎鼎有名的省重点中学录取了,在我们全校,我是建校以来第一次考上区重点中学的一个学生。
暑假了,我该回家了,我不能在外逗留得太久。这段时间忙着毕业考试,好久没有回去,不知道妈妈的病好些了没有。现在姐姐走了,两个弟弟还在上学,爹一个人在家里,忙完田里还得忙地里,忙完地里还得忙家里。我是在山沟沟里长大的孩子,读到初三了,早已经是什么农活都会干了的。我该早点回家帮爹做些什么,要不然那么多的事,爹一个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回到家,发现妈妈病了.因为没太多钱治疗她的病, 妈妈最终还是离开了我们.此时家离一点钱都没有.又是杨老师拿钱帮忙把妈妈丧事办了.。
到这时不仅我的身体,连我的心灵都已彻底被杨老师俘虏了。
那个暑假,他一天都没有离开过我们,一天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家,他就像爹妈的亲儿子,像我们的亲哥哥,我们全家接纳了他。
晚上老师是和我们兄弟三个睡一起的。两个弟弟,杰儿还小,可是阿辉只比我小两岁,下学期就是初二了,我想很多事情他已经朦朦胧胧地懂得了,所以晚上我和杨老师就算睡在一床被子下,也不敢乱来。
家里的农活挺多,八月中旬以前,田里的稻子要拉花,要薅草,要除虫,地里的蔬菜要松土,要拔草,要挑粪。八月中旬以后,则要没日没夜地抢收庄稼,还要犁田,还要秋播。当然,犁田是爹爹的事,我们谁也不会。杰儿最小,除了放牛,什么都还不会做。杨老师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好多活儿还是头一次做,所以做得很慢,但是却很认真。
我们单独在一起拔草或是坐在树荫下休息的时候,他就跟我讲他的家乡讲他的少年讲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