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起来起来！早上吃啥啊？"小莫伸了个懒腰，不情愿地问道。

"包子，粥。"老陆言简意赅。

"没了？"小莫瞪大眼睛。

老陆："有，还有咸菜。呵呵。"

&n bsp;小莫："那你买了几个包子，啥馅儿的？"

老陆："八个，有牛肉的，还有香菇的。"

小莫："一人四个，够吃么？"

老陆："你五个，我三个。"

小莫看了看老陆，有意无意的说，"老陆，你饭量好像轻了。"

"没有呀，不是还有粥呢吗？"老陆若无其事地说道。

"以前不算粥，你也能吃好几个呢。"

"这不是岁数大了嘛，吃的当然会减少了，不过我吃的也不少啊。"

小莫低头不说话。

"怎么了？"老陆见小莫不说话，拉着小莫问道。

"老陆，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小莫反握住老陆。

"不要说什么？"老陆没有反应过来。

"别说什么岁数大老了之类的话。"

老陆愣了愣神，然后呵呵笑，"这有什么呀，谁不会老啊，你不也是叫我‘老’陆嘛？"

小莫没有吱声，松开老陆，然后起身说道，"我去洗脸。"

听见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老陆一声叹息。

早饭小莫吃的闷闷不乐，老陆也没有多说话。七点十分的时候，小莫穿上棉服，跨上背包准备去上班。老陆给小莫带好帽子，关切地说道："外面冷，要是等时间太长，就打车去吧。"

小莫笑笑，"恩，没事，我走了，等我回来。"

"恩，路上小心。"

"恩，知道了。"小莫用力抱了一下老陆，这才开门出去。

老陆关好门，便走到窗台向楼下望去。过了一会儿，小莫走出单元门，转身抬手和老陆打招呼。虽然小莫眼睛近视，但是他知道老陆一定在看他。老陆笑笑，也向小莫挥挥手。直到看不到小莫，老陆这才去收拾饭桌。

他们两个人吃饭，本来也没有太多东西可收拾。老陆收拾完，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选了几个频道，最后还是选了中央一。

其实老陆也没仔细听电视里说什么，因为他有心事。

自从和小莫两个人住在一起之后，老陆渐渐发现自己变化了很多。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反而觉得时间过的很快，整天都有事做，似乎很充实。可是和小莫在一起之后，尤其是小莫上班的时候，老陆就感到很孤单，仿佛时间变慢了许多。

一个人其实不孤单，两个人的时候才有条件孤单。

老陆也试着给自己找事情做，比如看电视，看书，练书法，出去逛逛。可是时间长了又觉得这样很枯燥，也很空虚。

想了很久，老陆终于有了一个办法，但是他没有和小莫说，因为他知道小莫可能不会同意，应该是肯定不会同意。可这个想法一直在老陆心里打转儿，每次要和小莫说的时候又欲言又止。

虽然时间过的很慢，但是终究会过去。到了中午的时候，小莫打来了电话,"老陆，干啥呢，吃饭没？"

"还没呢，刚才洗了衣服，一会儿就吃。"

"恩，外面天冷路滑的，今天就别出去溜达了。"

"恩，没事儿呵呵。"

"恩，那好了老陆，我要去吃饭了。"

"那行，你快去吃吧，晚上早点儿回来，我，我有点儿事儿想和你商量。"

"啥事儿不能现在说啊，那行，正好晚上我也想和你商量个事儿呢呵呵。"

"那好，快去吃饭吧。"

"恩，我挂了啊。"

"恩。"老陆放下电话，深呼了一口气。

第一卷 第三章

晚上不到六点的时候，小莫就回来了。腾腾腾爬到了五楼，小莫停下来喘口气儿。调整好呼吸，小莫开始咣咣敲门："老陆，我回来啦！老陆！"

其实小莫也有钥匙，可是如果知道老陆在家的话，小莫就不自己开门了。每次都是一顿狠敲，然后让老陆给开。每次老陆都说小莫，"你就不能自己开么，敲的那么大声，不怕把我吓犯病了啊！"可尽管如此，老陆依旧笑呵呵地开门。那话怎么说来着，"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没过一会儿，门卡啦一声开了。老陆踏着拖鞋，穿着毛衣，看见小莫脸和手冻的透红，赶忙拉小莫进来，"冷吧，快进来。"

"可不，这天儿，能冻掉下巴！"小莫一边换鞋，一边埋怨道。老陆笑笑，等小莫换完鞋，一边用自己热乎乎的胖手给小莫捂脸，然后又给小莫搓手，不想小莫顺势扑在老陆身上，双手抱住老陆的腰，然后把脸贴在老陆脸上，得意地说，"这暖和的多快呀！"